盛放斜靠在沙发上,余光看着她,每一个动作表情无一遗漏的收入眼中。
他攥了攥手指,低垂着眸。
索宁处理完这点事儿也就该走了,她收拢好垃圾袋子,看着盛放,“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她处理这种伤口动作是很快的,从来到走有个十来分钟时间足够,之所以特地说一声,也不过是为了提醒盛放一句,避免真跟徐佩宁撞个正着。
虽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也挺尴尬的。
她说完,盛放坐在那儿没有吭声,反正也习惯了他这个鬼样子。
转身就往门口去,还没等开门呢,盛放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她回头看着人已经起身朝她走过来。他面上表情寡淡,眉眼间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神色,只是这样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索宁:“还有事……”
吗字还没出口,人已经被盛放直接按到了门上,他动作并不算温柔,她的背甚至都被撞击的有些震痛。
盛放的左胳膊撑在门上,将她困于那个小角落里,他长腿微微弯曲,又逼近了些。索宁被夹在那个小小的缝隙中,加上大少爷身姿高挺,压迫感扑面而来……
“怎,怎么了?”
盛放俯视着她,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骤然升高。
“你问我怎么了?”他弯了弯唇,又稍微矮了下身,“我警告过叫你别来了,记得吗?”
他搭在额前的发丝就垂在索宁的眼前,索宁的嗓子里有些发紧,“特殊情况,你伤口好了我就不来了。”
他神色轻蔑的看着她,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索宁:“我保证。”
盛放低头垂在了她的肩颈上,下巴靠了上去,使劲儿的摩挲着她的肩胛,带着十足的惩罚性,硌地索宁骨头都疼了。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整个人动也未动的,随他惩罚。
隔了数秒的功夫儿,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不来了?”
索宁忍着肩胛的疼痛,刚要张嘴,盛放却靠近了她的耳垂,他伸出一点舌尖轻轻扫过,色气魅惑,开口声却低沉冷静:
“晚了。”
索宁浑身起了一阵颤栗,说不上来究竟是因为他的语气还是因为他刚才的舌尖动作。
她脑子里有些混沌,有些搞不懂他究竟要意欲何为。
让人充满了未知的慌乱……和期待感。
“你既然不听,就别怪我了。”他说着话气息缓缓喷洒在索宁的脖颈儿间,“索宁,你的烟,只有一种场景下我会要。”
盛放:“上床的时候。”“……”索宁脑子里轰地一下,耳边的空气都变得潮浊暧昧,“你,你要不还是,还是庄重点?”
随便什么什么词汇吧,反正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盛放轻笑了下,“你不喜欢吗?”
索宁思路已经有点当机,“啥?”
“我不庄重,放浪形骸的样子。”
“………………”
“你烟抽半根,就是这个意思吧?你怀念跟我在一起的时刻,用此来纪念你我之间无人知晓的这一点点‘秘密’,对吧?”
索宁怔愣在那儿,反驳的词儿都没有一个,因为她发现……
自己被拆穿了。
片甲不留,寸缕未着。“你就是爱我,就是想我,就是非我不可。”他的声音压的太低,声线都有点哑然。
“盛放你……”索宁很难否认,在这一刻她还会有一丝一毫的理智,沉沦抑或是就此沦陷都认命了吧。
“承认都不敢,索宁你怎么这么孬?”
“…你想让我怎么做?”
盛放笑了笑,神经质带点不怀好意,“傅承晋既然满足不了你,我看在旧情的面上也不是不能够帮忙的。”
索宁:…………
她满心的,被撩拨带动的热情啊,在这一刻忽然凝固,然后慢慢冻结动了三九寒冰。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盛放从她的脖颈儿处挪开,站直了身子,“在我婚前,重温一下旧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