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抿着酒,视线却并没有离开容肆,不管容肆如何,今夜也一定达到他要的目的,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便上扬了一个更加好看的弧度。
而正向行宫走去的容肆的脸上表现得十分愉悦,很少看到容肆这个样子的慕修寒不禁开口问道,“爷,你今夜似乎很开心?”
“你觉得这场婚礼怎么样?”容肆突然问道。
慕修寒显然是不知道容肆想问的到底是什么,他只是回答了他个人的观点跟感受,“南漠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太子跟王爷同时成亲的日子,当然是无比华丽的了。”
容肆继续问,“那你觉得皇兄的心情如何?”
“皇上从头到尾都是满脸笑容,心情自然是十分愉快的。”慕修寒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答了。
“那容辞呢?”
“太子?”容肆今天晚上的问题比之前一整年的问题都要多,而且他居然愿意问慕修寒这么不重要的问题,倒是让慕修寒十分好奇,却也老实回答。“太子心情也十分愉悦。”
慕修寒说完,容肆便停止了问话,只是笑了笑,继续向行宫走去,而慕修寒还是一脸懵然的跟在容肆的身后,却并不知道他刚刚的那几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容肆进房之前,慕修寒挡在他的面前,吞吞吐吐的说,“爷,你真的要……”慕修寒顿了顿,然后继续问,“你真的要跟顾小姐……同房?”
容肆带着病态的声音说道,“春宵一夜值千金,本王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了。”说完,他顿了顿后又继续说,“把夕歌带到本王的房里来。”
说完容肆突然转身离去,并没有进房间。
容肆离开房门之后,那个在不远处一直等着他们的人也才离去,待感觉到那人不在了后,慕修寒才小声的问道。“爷,那会是谁的人?”
“倒是有趣了。”容肆不似回答慕修寒的问题,又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说完他便离开了自己的行宫。
“爷,你要去哪里?”新婚之夜不在自己的行宫,他这是要去哪里?慕修寒一边好奇,一边在想是要跟上容肆还是去把夕歌找来。
还没有想出结果,就听到了容肆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东宫。”
听到容肆的话后,慕修寒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容肆的身边,惊讶的问道,“爷,为何要去太子行宫?难道……”
慕修寒以为,容肆也好奇太子妃究竟是谁,毕竟皇上说了,明天一早再宣布太子妃是何人,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成亲过后才让大家知道太子妃是谁。
顾沉央说的果然没错,慕修寒的道行果然不够,至少并不像是在容肆身边的人该有的反应能力。
“你无需跟来,留在此地,替本王好好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容肆命令一下,慕修寒也便停住了他欲要迈开的步伐,站在原地看着容肆离去,而心里却依旧好奇,容肆这样做到底是何意。
容肆刚进到太子的寝宫,坐在床上,已经揭下红盖头的顾沉央便忍不住开口讽刺道。“我以为王爷看不出你的王妃被掉包了呢。”
在喜婆牵着她回行宫时,她便意识到了这不是她该去的地方,或者说,这不是九王妃该去的地方。
不仅因为身边的花楹跟花颂不在,更是因为即使是盖着盖头她也能知道她走在东宫,东宫对她来说太过于熟悉。
当她遣走所有人,揭下盖头之后,才真正的明白打破习俗,婚后第二天才公布太子妃的原因是什么。
容辞竟想偷梁换柱。
“不知太子进来看到本王与你躺在这里,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容肆一面说着,一面像顾沉央走来。
即使是在今夜这般热闹的日子里,太子行宫也依旧是守卫森严,天知道容肆是怎么进来的。
在容肆没有之前顾沉央是有过担心的,毕竟太子行宫守备森严,以及容辞那多疑的性子,顾沉央并不是不了解,所以她并不能保证在这样的前提下容肆还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妾身也十分好奇呢。”顾沉央缓缓起身,随手搭在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容肆的肩上,本就样貌倾城的顾沉央,穿着一身嫁衣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哪怕那人是容肆。
只是他更好奇的是顾沉央接下来的动作,谁料顾沉央却在容肆挽上她的腰身之前一个转身,走到了容肆的身后,语气一变。“王爷,请躺好。”
既然太子非要把她带到东宫来,那么她自然也不好拒绝太子的美意,只是与她拜堂的人是容肆,那她自然也只当容肆是她夫君。
容肆早就收起病态的样子,换而来的是魅惑一笑,拿起边上的喜秤轻轻一挑,顾沉央的外衫便滑落,“央儿这么迫不及待?”
“既然央儿这么迫不及待,本王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说着,容肆邪肆一笑,抱着顾沉央一起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