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并没有阻挡顾沉央继续她的动作的意思,容肆没有反应,顾沉央反而觉得没趣,便收回了手。
“想必王爷也会跟我站在同一条线上吧?”
“别忘了他是本王的侄儿。”
顾沉央不屑的笑了笑,待笑够之后才说,“难道王爷的暗卫是训练着玩的?”她不相信容肆的所作所没有目的,只是那个目的是什么,她却不得而知。
“你很聪明。”不得不说顾沉央真的比容肆见过的很多女子都要聪明。
说完,容肆才真的离开了太傅府。
一个月后。
当朝太子与当朝皇上唯一的同胞弟弟九王爷在同一日成婚,这个消息惊动了南漠国的所有人。
不仅是因为太子跟九王爷同一日成婚,更是因为断袖名声在外的九王爷居然真的会娶亲,而且娶的人还是一直被看待成太子妃的顾沉央。
只是,京都除了太傅府家是张灯结彩、十分热闹的之外,也不见其他府有办喜事的动作,当然,除了九王府跟皇宫之外。
因为是跟太子一同成婚,所以就连九王爷容肆跟顾沉央也要到宫里去拜堂,而主婚人则是皇上跟皇后,还有很少出现在人前的宁太妃。
即使是穿着一身红衣的容肆,面上依旧是苍白没有血色,迈着颤颤的步伐,缓缓大殿中央走来,反观容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即将来到的新娘子的身上。
不多时,内宫太监用他那难听的公鸭嗓喊道,“新娘到。”
尔后徐徐向容肆跟容辞走来的便是两位穿着同一款喜服的新娘子,让人根本就分不出哪一个是太子妃,哪一个是九王妃。
红盖头底下的顾沉央不禁在想,走在她旁边的太子妃究竟是何人,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梳妆打扮,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问太子妃究竟是谁。
就连南漠国的百姓也是在今天才会得知太子妃是谁,这就领顾沉央更加好奇了。
同样在等新娘子的容肆,看了容辞一眼,虽然语气虚弱,但是却不是威严的问道。“皇侄,似乎很紧张?”
容辞闻声看了容肆一眼,反问他。“毕竟第一次成亲,难道皇叔不紧张?”即使是容肆只是辈分上比他大,年纪相仿,但是容辞平淡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长辈的敬重。
“咳咳……”容肆用咳嗽声代替了他的回答。
待两位新娘都走到大堂中央时才停住了脚步,容辞先容肆一步走到了新娘子的面前,欲要牵起新娘子的手时,耳边却传来了容肆的声音。
“皇侄怕是认错你的太子妃了吧。”说着他便先容辞一步牵起新娘的手,并说道。“本王的王妃,本王认得。”
容辞没有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旁边的新娘的手,一同向前走去。
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随着礼官的声音,两对新人同时转身对着青天一拜。
“二拜皇上、皇后以及太妃。”礼官的声音再次响起,两对新人随之再次转身,向大殿正中央的皇上、皇后以及太妃再拜。
“夫妻交拜。”最后一声,两对新人则同时对着自己的另一半,半躬身子,两头相接,算是行了礼。
最后那一拜,没有人看到,盖头下的顾沉央滴下了一滴泪,而顾沉央也不知道的是,她滴下的泪刚好滴到了容肆的手背上而握着容肆的手,也更紧了。
感受到没有温度的泪水以及顾沉央那个没有意识的小动作,让容肆的身体微微一怔,顾沉央嫁给他的不甘,他似乎能感受到。
容肆低头看了顾沉央一眼,轻声的说道,“可以了。”
顾沉央不知容肆这句话的意思,听到他这句话的容辞也同样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何意,不过他们还不急好奇,礼官又喊道。“送太子妃、九王爷到行宫。”
语毕,两家的喜婆便牵着太子妃跟九王妃回行宫,而太子容辞跟九王爷容肆则是留在前殿与皇上皇后以及南漠国众大臣同饮。
容辞的心情显然是比拜堂之前要好上许多的,拿着两杯酒走到容肆旁边,递给容肆一杯酒,并说。“九皇叔,今日既是大喜之日,应该要喝一杯才对。”
容肆并没有接过容辞的酒杯,而是突然起身,对着大殿上方的皇上说,“皇兄,臣弟身体不适,还望皇兄允许臣弟先行离开。”
容肆从小身体便不好,皇上也并没有要求他饮酒,因为是在宫里成婚,所以新婚之夜他们也必须得在宫里过,而容肆的身体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所以皇上自然也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