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蓟县县令,老奎的儿子是在被压往县衙的途中暴毙身亡的,为什么没有追究县吏的责任?当时出事的时候,为什么你们没有派人去调查?”
听着殷正的质问,蓟县县令连忙解释起来。
“启禀侯爷,下臣当时知道此事之后,立马派人去调查了,但是调查回来的结果,就是因为老奎的儿子因为生病的原因,所以才半路暴毙的,当时下臣已经给老奎解释过了,但是他根本不听啊!”
“生病暴毙?生的什么病?可曾找过医师?当时的县吏在哪里?”
赵彻蹙眉,主要是老奎儿子已经死了太久时间了,现在连尸体都成了骨灰了,再想调查下去已经是困难重重。
“启禀侯爷,当时由于小奎病发突然,根本没撑到找到医师就已经身亡了,至于那两个县吏,也在其后提出了辞呈,早已离开了蓟县县衙。”
“那现在人呢?”
赵彻眼神中隐隐有一丝怒意,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蹊跷。
且不说小奎的身体,算不上是多强壮吧,但也好歹是个年轻人,总不至于被一场疾病就转眼间夺走性命,甚至还没撑到找到医师。
然后小奎死了之后,那两个县吏立刻就提交了辞呈,离开了县衙,这又是为什么?
对于赵彻来说,其实最让他想不通的一点是,小奎到底是凭什么,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让这么多官吏牵扯其中的?
除非,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而老奎,或许只是这件事情的一个掩盖,真正的内情,绝对远远不止这么一点。
听到赵彻问起那两个县吏的去处,蓟县县令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启禀侯爷,那两个县吏在离开县衙之后,一个直接全家搬走了,至于到底去了哪里,下臣也没能查出来,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回去之后没两个月就生了一场急病去世了!”
蹊跷,太蹊跷了!
就连赵彻此时都隐隐有些心惊,这件事情里面,牵扯进来的迷雾好像越来越多了。
这背后,绝对不止一只势力滔天的大手,试图将这一切给掩盖下去。
甚至,赵彻十分怀疑,若是他没有这次恰好路过蓟县,遇到了老奎带着黑火药炸县衙这一幕的话,或许等老奎这件事之后,就也得生一场病了。
然后,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到时候,即便是赵彻有天大的本事,也根本不可能调查的出来。
“好一个蓟县,好一个急病!”
赵彻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至于台下的老奎,他更是心惊无比。
他只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之后,他一直前来县衙,想要见到县令,但是都被阻止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当初害死自己儿子的那两个县吏,居然也已经一个不知所踪,一个也死了!
即便是以老奎这么一个庄稼汉的眼界,都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根本配不上他们这么多人伤筋动骨的。
“老奎,你儿子生前可有对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赵彻思索片刻之后,决定从老奎的身上破局。
如果小奎真的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被害死的话,那么生前或许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啊侯爷,我儿子一直本本分分的,从来不会招惹什么祸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狐朋狗友,除了当初为了我们家的那些补贴东奔西走之外,再也没有惹过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