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说完,便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观察着下面这些人的神情。
听到赵彻的话之后,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不已的神色。
还真别说,赵彻前面的那个办法,说不定可行。
既然老奎一直闹事,那就让他以后没办法闹了就是。
这么看来,他们之前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区区一个老奎,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解决不了吗?
但是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晚了,毫不夸张的说,现在老奎的性命就牵动着他们在场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
现在别说是想办法除掉老奎了,他们还得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老奎不受伤害,否则的话,老奎是今晚没得,他们的乌纱帽和脑袋,都是第二天搬家的。
以赵彻有时候过于暴虐的性格,把他们这些人拉出去排队砍头,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也幸好蓟县县令现在还没有将此事给透露出去,否则的话,一旦被上面的那些人知道,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老奎灭口。
至于他们这些人,只能成为弃子,甚至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自身的安全也不一定能保障的了。
现在摆在这些人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坦白从宽,要么抱着自己那点侥幸心理,继续死不承认。
顺便也见识一下,被誉为大秦黑暗清道夫的锦衣卫,到底是不是如同传说中的那么厉害,真的能连你三岁时候穿的开裆裤是什么颜色的都能调查出来吗?
这时,老奎终于被人带了进来。
此时的老奎气色看上去倒是不错,脸上也带着激动的神情。
因为这个县吏是蓟县县令的心腹手下,因此他在刚才去见老奎的时候,就将冠军候要亲自见他为他做主的消息说了出来。
老奎就是再没文化,也知道冠军候这三个字的分量,他就是大秦的炬火,是大秦所有黔首心中唯一的光。
冠军候来了,蓟县就太平了!
冠军候来了,青天就有了!
老奎也是个心大的人,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在县令的卧室里睡的也挺香的。
得知冠军候在县衙大堂内等着自己,老奎甚至都来不及洗漱,便连忙赶了过来。
“俺老奎拜见冠军侯!”
老奎进来之后,就注意到了两边站满了蓟县的各级官吏,下意识就打了个哆嗦。
不过看到上面的赵彻后,老奎又来了劲,这才晃晃悠悠的给赵彻行了个大礼。
“起来,赐座!”
赵彻摆摆手,让人给老奎拿了一把椅子过来。
“老奎,你儿子的事情究竟如何,你详细跟本候道来,也让诸位青天大老爷听听!”
赵彻扫视一圈众人,眼神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回侯爷的话,事情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老奎抹了一把浑浊的眼泪,将自己从一开始搬家到之后妻儿尽丧,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选择和县令同归于尽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赵彻听完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蓟县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