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溜到了后院码柴火的位置,偷偷丢了火柴过去,眼看着冒烟了,才拍门敲窗的大喊:“走水了,快起来救火啊,柴火垛被点燃了!”
至于大半夜的,怎么把柴火垛给点燃,那不重要的,只要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进屋的机会就行。
咳,毕竟是农场主任家,没拿到犯事证据之前,也不好强闯不是。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热心的救火群众。
至于救火过程中,不小心撞开了房门,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屋里的女同志,那就是另一场事故了。
安荣久看着屋里衣衫不整,搂成一团的男女,面上挂着夸张的惊讶之色:“朱场长,这是你夫人呢,这么年轻也没听到叫救火的声音吗?”
朱立武本就铁青的脸,听了这话顿时青中带黑,他爹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他年纪大,耳朵聋了呗!
“小子,你是哪来的葱,敢管我的闲事!”
朱立武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他是在这里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虽然这段时间,因为有夏守骏这么个臭石头在,他需要收敛一点,但从今天这事也能看出来,真的只收敛了一点点。
当然,郑连江让人过来,首要目标本就是他,怎么可能会给通风报信,所以这会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是夏守骏站出来喝问:“他不能管,我能不能问?我要是没记错,这个人是去年下半年进来做改造的吧?
朱场长不如向我们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将人改造到你炕上的?”
就算被人当面抓了个正着,朱立武仍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年轻人脑子活络,我请教她点问题,正好,她刚来不久不会干农活,我教她点经验。
在炕上说话方便一点而已,你不要自己脑子腌臜,就看什么都腌臜。”
说完,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看过去,就算被抓到现行又能怎样?
整个农场都在他的把控之下,只有夏守骏这块臭石头没收买的了,正好,趁此机会将人弄出去,省得他干点事还要被掣肘。
至于夏守骏身后的两个,到了他的地盘,最好识相点,不然有得是法子收拾他们。
“我看你们两个身手不错,是来找夏守骏谋工作的吧?不用求他,这里我才是说了算的,两份工作而已,不算难,只要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好处多的是。”
要不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呢,此话一出,夏守骏原本都快把头发烧着的怒火,“噗”的一下熄灭了。
跟这玩意生气,好像有点亏着自己了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气了,但怒气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岳兴中怒极反笑:“照你这意思,我们想要什么岗位都行?难道不怕看中了自己人手中的活?”
这话听在明眼人耳朵里,就知道是在不动声色的问话,夏守骏干脆利落的息声,任由他发挥。
省得还以为他们交情多好,在阻碍办案,回头再治他个同谋罪,他找谁哭去。
他不说话了,朱立武愈发猖狂了,靠在炕上大咧咧的道:“整个农场都是我说了算,多弄两个职位出来的事,用的着你们这么纠结?”
岳兴中看他一脸,你们怎么这么没见识的表情,简直气笑了。
“是,你朱场长能耐,是不是这里所有的人办点事,都得看你脸色过日子?”
“小子,算你说着了,可不是这么的,在这里我说了算。”
所以啊,就算你小子说出去了又能怎样?只要他们说词一致,没人能抓到把柄
乔庆来在外面听了一耳朵,都觉得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守着的行为真是傻透了。
这玩意是没长脑子吧,他头上顶的那一坨,僵尸拿到了也得嫌弃的丢出来,就这样色的,也能坐上农场主任的位置?
别不是后头还有人撑腰吧?
好巧不巧,不仅是他这么想的,里头在问话的那个也是这么个意思。
“你就这么自信,万一有人将这事抖搂出去,你可讨不了好。”
也不知道这话戳到哪方人马的痛处了,在朱立武开口之前,有人插了一嘴:“老朱,你在胡咧咧什么?
老夏,你明知道老朱最爱胡说八道,既然在这里怎么也不拦着点?”
夏守骏闻言,半侧着身子,用行为表示跟对方不熟,嘴里还一连三拒:“可别,我跟你们不熟,他也不会听我的,要拦你自己拦着。
正好,你们平时秤不离砣的,朱场长这事做的糙,解释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个结果,要不你来说说?”
他只是打仗的时候丢了半边手臂,又不是把脑子打没了,甭说现在明知道有人来探查,就是不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也不能睁着眼睛往坑里跳吧?
易同广可不是麻痹大意的朱立武,眼睛在岳兴中的身上转了一圈,虽然不知道其身份,但看他满身的气势以及站姿,心里忍不住的打鼓。
娘咧,夏守骏可是退伍回来的,不会是他战友过来看他,然后碰到这档子事了吧?
想到这里,易同广眼前忍不住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