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那天已经是个小黑胖子了。
给雨水愁的啊,丑不丑的看不出来,但这黑是真明显,比傻柱还黑一号。
满月酒办的低调而奢华,简而言之便是人少菜好,就连凉菜都是酱牛肉和拍黄瓜。
这年月冬天的黄瓜可比牛肉稀罕多了,其他全是硬菜。
照例还是请了雨水升学宴上那些人。
酒过三巡,二大爷刘海中摇头晃脑念起了诗,被三大爷阎埠贵这通笑话,今儿这种日子,刘海中难得被揭短不翻脸,和大家笑作一团。
老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是没错的。
后院,许大茂家一片死寂,就连呼吸声都是极轻的。
许大茂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忽然说:“我笑话了傻柱那么多年他没孩子,会当绝户,没想到结果我是个绝户。”
秦淮茹流着泪,幻想着如果当初生下了晓春,自己是不是早就体验过小芳此时此刻的快乐,甚至于现在应该诞下二胎,一大家子无比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如今她跟了许大茂,日子过的并不艰难,但她依然不快乐,还是更怀念和傻柱在一起的日子。
一九七零年夏天,这天何雨析快乐又不快乐。
妹妹要出嫁了,嫁给一个小片警。
雨水目前属于臭老九,片警能娶她,能证明他是个负责靠谱的人。
因此,何雨析挺放心的。
两家不算远,一个在南鼓锣巷,一个在青云巷,距离七八百米远,赶巧的是郝冬梅也住在那个院里。
雨水小两口住在中院东厢房,郝冬梅住西厢房。
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办席面,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这事就算成了。
晓东今年虚岁四岁,似乎意识到姑姑要搬走了,吃饭时一直赖在姑姑怀里要姑姑喂。
让人意外的是晓东的性格,按理说有那么强势的爹和二叔,那么柔和的母亲,那么护犊子的姑姑,他就算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也应该很外向吧?
恰恰相反,虎头虎脑的晓东性格内向羞怯,像个小姑娘一样。
吃完饭,傻柱和小芳牵着晓东的小手慢慢往前走。
何雨析走在后面,心里挺羡慕的。
香江,某山顶庄园。
一个五六岁、长相甚为甜美的小姑娘哭着跑回家。
娄半城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看报纸,一听见外孙女的哭声顿时把报纸扔了,冷冰冰的看向西装革履的管家。
谁惹我的小祖宗生气了?不知道全家都围着她转吗?
“老爷”
管家欲言又止。
娄晓娥从屋里出来,蹲下抱住委屈巴巴的女儿,柔声问:“晓京,你怎么了?”
何晓京扁着小嘴儿,“我要爸爸。”
一句话,娄半城像是被放气了一般,无力的躺回躺椅上。
娄晓娥亲亲女儿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温柔道:“爸爸是一名医生,他正在云游天下,济世救人,过几年就回来啦!”
晓京搂住妈妈脖子,“可是我好想爸爸,能让我看一眼吗?就一眼。”
娄晓娥望着悠悠的蓝天,后悔当年为什么不拉着何雨析去照相馆拍张照片,虽说他的样貌深刻在自己心里,可是却没办法形容出来。
一个小孩子,能听懂丰神俊朗是什么意思吗?
“晓京,妈妈学画画去,画给你看好不好?”
“好呀好呀,妈妈快学,我要看爸爸!”
晓京期待的说道。
娄半城松口气,女儿可算找到点事情做了,不然天天忧郁的望着家乡的方向,人都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