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经济基础让她可以任意选择世界上任何一个肯收徒的画家做老师。
她最后决定师从三十多岁的瓦尔帕莱索学习超写实主义绘画。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种风格的画作更接近照片,她想精准的画出一张何雨析的照片给女儿看,并且将来带进坟墓里陪葬
多么生死不离的爱情
大概学了两年的时间,女儿已经七八岁了,她准备好好画一张给女儿看。
如今是一九七二年的秋天了,香江的天气依然炎热。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用炭笔勾勒出一个身穿军装,面色疲惫但却精神奕奕的青年形象。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何雨析时他的样子,风尘仆仆的刚从边疆军区回到京城,家里房子被贾家人占了,腾房间隙无处可去,便到聋老太太家待着。
从每一根头发的细节,到眼眸中的高光,到眉宇间的神态,都被完完全全的还原了出来。
她大约是此时才明白,自己从看见人家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怦然心动。
她废寝忘食,疯了一样画了许多张。
怕今后遗忘。
也惊异于记忆的清晰。
等全部画完,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疲惫,甚至好像瘦了一圈。
这天周末,晓京像条小美人鱼一样在泳池里游来游去。
以前她叫娄晓京,身世大白后,娄晓娥把她的名字改为何晓京。
“晓京,玩会行了,入秋了,别着凉。”
几年下来,娄半城有点发福,躺在泳池边的太阳椅上晒太阳。
娄谭氏坐在泳池边的沙发上打毛衣,时不时看看何晓京,时不时闭目凝思。
老何家是谭家菜的传人,她曾见过何大清和傻柱,但没见过何雨析和雨水,所以她对何家人的认知停留在厨艺天赋惊人,但长相十分貌不惊人上。
她想不通,老何家的孩子怎么会如此漂亮呢?
“晓京。”娄晓娥轻唤。
“妈咪!”晓京踩水,甜甜的回应。
娄半城坐起来,笑道:“叫妈,叫娘都行,什么妈咪!”
“嘻嘻。”
晓京甜笑着抓住扶手,顺着泳梯爬上来。
娄半城赶紧用旁边的大毛毯包住她,顺势给抱到怀里,念叨着赶紧抱吧,过几年长大了就跑了。
娄谭氏温暖的笑,娄晓娥也温暖的笑,忽然幻想如果何雨析也在该多好。
他和娄半城在性格上有些相似,都是沉默寡言,不喜欢喜形于色的人。
不知道如果他在,是否会和娄半城一样,化身一个宠娃狂魔,如果真那样,怕是翁婿之间要因为谁抱孩子而掐起来。
温暖的午后阳光下,娄晓娥笑笑,拽着一把椅子,拿着画坐到父亲旁边。
娄谭氏见女儿手里的画,把毛衣和针线放到一边,也坐了过去。
“我女婿?”娄半城自然也被画上的人吸引了注意。
娄晓娥笑着点头,看向眼眸如何雨析一样明亮动人的女儿。
“晓京,这是你爸爸当兵回来,妈妈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样子。”
“哇!爸爸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