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逢州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塌陷进去了一块儿,又慢慢的化成水儿,流淌进了心窝里,是甜的。
“不走。”他说:“只是要带你回家而已。”
……
宿醉伤身。
这是沈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最直观的感受。
明明没有喝多少酒,脑袋却仍旧痛得像是要爆炸一样,好一会儿沈谙才勉强坐直身体,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
下楼的时候看见雍逢州正坐在窗边喝咖啡,在跟人打电话,沈谙坐在桌边等饭,听见他似乎在说请假的事情。
“你也需要请假吗?”沈谙撑着下巴打哈欠,好奇地问。
“是给你请假。”雍逢州道:“去s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学校里当然只能请假,要是时间过长,还得办休学。”
沈谙哦了声,“那我们什么时候去s城呀?”
“明天。”
沈谙正在喝水,闻言差点直接喷了出来,“明明明明明明天?!”
“你不是很着急么?”雍逢州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
沈谙结结巴巴道:“倒也没有那么着急……明天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沉默一瞬,雍逢州道:“跟你开玩笑的,定在明天是因为那位病情加重了,需要尽快过去看看。”
“怎么这么突然?”
“不算突然。”雍逢州笑了声,“大概六年前身体就不太好了,能拖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六年前?那不就是雍逢州从s城回到a城的时候。
难怪那时候大老板肯放人,原来是身体出了问题,估计他也清楚,无法再驾驭这把杀人利器了吧。
夜里沈谙收拾好行李,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坐车去机场的时候睡得天昏地暗,去办登机的时候人都是懵的,全程不太清醒地从a城到了s城。
要说a城是经济中心,那么s城就是妥妥的政治中心,这里和a城的纸醉金迷不同,更讲究一种低调的奢华。
沈谙靠在雍逢州旁边,道:“我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远门呢。”
雍逢州:“怎么,担心我把你卖了?”
“我又不值钱。”沈谙轻轻撇嘴,“你在这里有房子吗?我们住哪里呀?”
“有房子,不过要住在……”他话还没有说完,沈谙就见一群人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男人,他激动地一把抓住雍逢州的手:“逢州!六年没见,舅舅可是想你得紧呐!”
沈谙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
这男人的五官和陆晚栀有三四分的相似,更为硬朗,看着还挺和气,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情到了虚假,给沈谙的感观反而不太好。
“嗯。”相比较之下,雍逢州就十足冷淡了。
“我跟你妈妈说了你今天的飞机,我还以为她会来接你呢。”陆觉嵊叹口气,“都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是这脾气……逢州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
沈谙心想这当舅舅的还挺会挑拨离间。
“这位就是沈谙了吧?”陆觉嵊话锋一转,看向了沈谙:“真是好标致的一个姑娘,难怪逢州都喜欢!丫头,我是逢州的舅舅,你叫我舅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