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他们喝了一宿酒,把所有事都商量完,也都定下来了,都在招待所住下。
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钟。
南岗区的大哥毛子带着三个兄弟,开着一辆吉普车来了。
一上楼,就见到了焦元南和福胜哥他们。
一见面,毛子问道:“南哥,这位是谁啊?”焦元南赶紧介绍道:“毛子,这是我胜哥,故乡的赵福胜。”
毛子连忙说道:“久闻大名啊,胜哥。”
胜哥瞅了他一眼,不是很待见他。
毛子这时掏出一个包,啪!地放在桌上,说:“你看,钱我都给你拿来了,40 万。”
焦元南一使眼色,让刘双去接。
刘双赶紧上前,叭叭叭地一数,40 万一分不差。
刘双瞅着焦元南说:“南哥,40 万一分不差。”
焦元南点点头,说:“行了,把钱放这吧!给那个叫杨彪的打电话,给他一个小时。”
毛子瞅瞅,说:“那我给他打电话啦?。”
“打吧,张军,打通电话你跟他约。”一般宣战都让张军约。
毛子把电话打给了杨彪,杨彪也接了电话。“喂,杨彪,我是毛子乔瑞平。”
杨彪呵呵一笑,“妈的,还行,你还真敢给我打电话,我寻思你跑路了呐。”
“放屁!我告诉你,这事儿可没完。还要钱?腿给你削折。我告诉你,这事儿不是我找你的,我两个哥们人家不干了,要跟你说两句,你看看吧。”把电话一递,递给了张军。张军拿过电话,说:“喂,你是松北的叫杨彪呗?”
杨彪一听,从声音能听出对方年纪不大。
“我是杨彪,你谁呀?”
张军说道:“我是南岗铁路街这块的,火车站这边的,我叫张军。我们老大叫焦元南,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我跟你说,你把毛子手指头给剁了,这个事儿我们管了。”
杨彪疑惑道:“什么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
张军重复道:“我说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老大焦元南,我是南岗的张军,火车站的。你把毛子手指头给剁了,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说吧,你在哪呢?咱们见面谈谈还是怎么的?”
杨彪不屑地说:“我打听你?操!你是个屁呀!”
在 1994 年,松北这块说白了就是松花江以北这面,属于城郊,对城里边道里区、香坊区等发生的事儿多少有点闭塞,他没听过焦元南和张军,所以才会如此轻蔑。
“小兔崽子,我还打听你啊,我打听你个屁,你打听打听我杨彪吧,你想替毛子出个头,你吹牛逼,你来你试试,你到松北区你过来,你打听打听我杨彪是干啥的,我惯着你们,操!?”
张军一听,怒了:“你挺硬啊,行,你不用叫唤,你不在松北吗?江北那边的吗?你这么的,我一会儿就找你去,咱们见面看看,拼个死活,看谁厉害。
你吹牛逼吧!!
张军一抬手看表,3 点半,‘5 点钟,杨彪5 点钟我上你家门口打你去!
杨彪根本没在乎,操!我等你,谁不来谁儿子。你把电话给那个毛子。’”
张军把电话一捅,递给毛子。
毛子接过电话,杨彪嘲讽道:“毛子,你真让我瞧不起你呀,越来越完犊子了。我听打电话的声儿,都不大的岁数,你一会你一起来,你别吓跑喽。”
毛子急忙说:“操!杨彪!我去,你等着,我怕你啊?你等着咋收拾你的吧,你等着吧。”“行,我等你啊。”电话挂断。
咱说杨彪在松北,不用特意提前多长时间找人,他用 20 分钟就能把人组织到一二百人。
这头杨彪发话了,让人去码人,“都来,都上俺家喝酒来。”呼呼啦啦的人,杨彪不大一会儿,很快就组织了起来。
在他家院子里面,大伙支起锅碗瓢盆就开始喝上了。
在这面他们组织起来,虽说没有 200 人,但也人数不少,不到半个小时来了百八十人。
因为时间紧迫,这次不像上一次那样准备充分,但也找来了足足一百一十来人。
而且这次杀了两头猪,这帮人里有二十来把沙喷子和老洋炮。他们都是屯里的亲戚,关系紧密,心特别齐,战斗力也很强。
焦元南这边有焦元南、张军、林汉强等人,小双没去。
老棒子、赵福胜、海涛和唐立强这些骨干一共八个人,再加上毛子领着三个兄弟,一共是十二个人。
他们下楼人手都拿着家伙事儿。那时候有三把东风三、三把东风五,还有两把老洋炮,再加上其他家伙。
走的时候张军后背还别着一把斧子。
焦元南第一个下去,直奔毛子的奔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