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时候就发现小时满也在,两家挨得很近,加上那时正好有合作,迟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事情,就把小时满带回去了。
具体的事情迟暮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她记得那天迟景问了时满好多事情,问清楚以后,保姆被辞退了,迟暮身边多了个伴。
两人都沉默了好久,估计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
时满用力眨了下眼睛,“这么多年都没管过我,凭什么每次一出来都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迟暮知道时满在说什么,是在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
刚高考完,时满爸妈就回来了,要求时满去报一个和金融相关的专业。
本来两个人还合计着要和时满爸妈好好说说的,只是后来,她东窗事发,先去了国外。
时满一个人在国内,也不知道和她爸妈谈了没,最后反正还是选了个金融的专业。
时满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轻轻晃着杯子,定定的看着迟暮,“我是真的很羡慕你。”
迟暮动了动唇,没说话。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玻璃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满却依然淡淡的补充着,“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感情是这样,亲情也是这样。”
说完,时满也不管迟暮是什么反应,只是埋头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酒。
感情这种事,旁人说再多也没用,劝多了还容易弄巧成拙,点到为止就好。
迟暮抬头,看时满一副要把自己喝醉的模样,轻轻笑了笑,今天怎样来看也是该安慰时满的。
她倒好,先入为主,先安慰自己。
拒绝了别人过来想要拼桌的想法,两个人聊了很久,到最后,时满已经有了醉意。
头靠向臂弯,深深低下去,迟暮沉默的看着她。
良久,迟暮也有些上头,脑子里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但眼眸半阖着,视线虚空地落在玻璃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酒吧的灯光昏黄,给人不真实的感觉,赶在不想动作之前,迟暮扶着时满出去。
叫了代驾,在附近订了酒店。
或许是这一片叫代驾的人很多,总之,迟暮和时满在外面待了没几分钟,代驾就来了。
核对好身份之后,代驾开车把她们送到了酒店。
迟暮开了个双人床的房间,带着时满跌跌撞撞的走。
时满要说往醉里喝是真的一点儿后路也不给自己留,迟暮严重怀疑时满晚上叫她出来就是给她自己找一个做善后工作的。
心里一番吐槽,但还是认命一般的架着时满往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门都没来得及关,把时满丢在了床上。
迟暮这才四下观察房间,没什么问题之后,上前看时满的状态。
很好,跟个死猪似的,怎么叫也没反应。
这还怎么去洗漱,这就怪不得她了,就这么睡吧,迟暮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照顾她了。
把时满鞋子脱了,让时满好好睡在床上,关了时满那边的灯。
迟暮自己去重新刷了牙,简单冲洗了一下脸,也关灯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迟暮一个激灵惊醒了。
昨天晚上忘记拉窗帘了,太阳光透过一层轻飘飘的白色纱帘照进来。
呆愣愣地坐在床头,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转头看时满对着自己睡的正香。
起来的那下子太急,现在缓过来后知后觉的有些晕,迟暮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
手机上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是迟景的。
大脑里一阵空白,凭借着最后一点意识给自己上了个一个小时之后的闹钟就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关了闹钟,时满还在睡。
补了个觉,脑子里已经没那么晕了,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喝了口水缓了缓,给迟景拨了个电话回去。
迟景问她们中午回来吃饭吗?犹豫了两下,迟暮说可能要晚一点。
打电话把时满吵醒了,等挂了电话,时满开口:“几点了?”
迟暮走到一边打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九点多,不急,你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