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有啊。”
“我一个高中生哪里来的钱?”
“你妈的遗产呀!把矿山卖了,要不然把银行的存款都取出来,买个百分之三或者百分之五是够了。”
“我跟你说,你可别打我妈遗产的主意哟!你没钱用我可以给你,可是你别让我乱搞投资,我一个高中生懂什么?也不会做生意啊。”
“你不会做我会做啊!你只要出钱,剩下的事老爸来搞定。”
“你说说你来昆市这么多年做生意做成什么了?开馆,馆倒了,开驾校,驾校倒了,开led公司,也倒了,你就不能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做什么都不成吗?”
“馆子是因为地点选的偏僻了,驾校是因为政府征地了,led是因为我没有政府关系,生意都被那些关系户抢走了。”
“你就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吗?”
“我有什么?你老爸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会看人,会找投资机会。”
“你得了吧!”
晚上回家,陈建川又试图找陈成谈话,想怂恿陈成出钱。
“不可能的,爸,我妈的遗产一分钱都不能动。”
“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赚钱机会。”
陈成从沙发上起来说:“不行。”
“那就是没得谈咯?”
“嗯,没得谈!”陈成说着进房间说:“我睡了,我妈的遗产你不要想了。”
陈建川看陈成睡了,一个人在客厅里抽烟喝酒,他眼睛盯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如果陈成软的不行,那他就要用硬的了,是陈成做的绝,别怪他。
趁着陈成睡着,他把绳子栓在陈成房间门上,又从抽屉里拿了针管悄悄走到陈成床边。
陈成被一阵痛扎醒。他睁眼就看见陈建川对着他的手把一管白色液体打到他的手上。
“爸,你干什么?”
“你别怪我,谁让你不给我钱?我只能这么做了。”
陈成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口冲出去,陈建川抱着他,迅速用绳子裹了一圈把陈成裹住,先固定住陈成:“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爸,我求求你放了我。”
“除非你把你妈的遗产都给我。”陈建川边说边用绳子一圈一圈裹着陈成一边说。
“爸,不可能的。你就别想了,妈银行的钱拿不出来的。”
陈建川又对着陈成扎了一针说:“没有钱还有矿和房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昆市也买了两套房子的。”
陈成看着针管就这么把白色液体推进他的身体里,吓得直哆嗦。
“爸,我是你亲儿子。”
“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给我钱,五百万,三百万也行,我就把你放了。”
陈成知道陈建川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些年妈给他的钱他都花得一分不剩,每个月大几千的抚养费也被花得干干净净。天真的他以为只要自己死扛,就能熬过去,只要自己不给钱,磨到最后陈建川也得念父子之情放了他。
陈建川关了他三天,每天不停地给他扎针,他只想用毒品来控制他,直到他受不了的时候让他签一份遗产转让申明,用毒品来控制一个人是最好的办法。
到了第三天,他把毒品停了,陈成毒瘾犯的时候全身犹如蚂蚁在爬,哭着求他。
“爸,求求你,你就给我点吧,我难受,我求求你了。”
他丢给陈成一张打印好的遗产转让申明说:“签了它你就能走了。”
陈成看着那张纸,晕乎乎地,眼睛发花什么内容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标题上巨大的“遗产”两个字。
一开始陈成还倔强地不愿意签,到了第四天,生比死难受,他感觉自己和死就差一线了。他跪着抱着陈建川的腿说:“爸,我求求你,你给我一点点吧,求你救救我的命!”
陈建川拿起桌子上的申明书举在手中问:“你签不签?”
陈成跪着不停地磕头:“爸,你放过我好吗?”
“签了我就给你!”陈建川把笔递到陈成手里。
陈成最终还是败给了毒品,他颤抖着说:“签,我签。”
陈建川把申明书递给陈成,陈成被绑着,他只能趴在地上,陈建川给他松绑,他趴在地上写下“陈成”二字。
“日期不要忘记写。”
“今天几号?”被关得久了,他已经不记得日子。
“六月二十七日。”
陈成听到二十七号,心想明天就是王旭的生日,无论如何自己要逃离这里,坐夜班车回去给王旭说一声生日快乐了!
陈成写完递给陈建川,陈建川得意地拿着申明,吹声口哨,用手指弹一弹陈成的名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