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旭冷哼一声同,道:“宋贤妃好大的威风啊。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要砌词狡辩吗?”
“皇上请息怒,是臣妾逾越了。”宋贤妃自知失态,连忙认错。
可云见状,把心一横,决定将一切罪名揽在自己身上。
她与钟远两人被当场捉住,早就是必死之身,即便是不死,作为女子,她也没有颜面再苛活于世了。
倒不是把一切罪名揽下,希望永安候府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善待他的亲人。
还有钟远,她心悦他。
虽然他是因为中了药才强要的自己,但她心里其实是愿意的。
若非是心生爱慕,她也不至于冒着风险与他春风一度。
“皇上,是奴婢擅自做主,与我家主子无关。
是奴婢以她妹妹为要挟,指使小宫女听命于我。
奴婢爱慕钟远,所以才自愿与他苛且,奴婢原来是想让她将我家主子引来,等主子看到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只得想办法成全我的心意。
只是奴婢没想到,皇上和大家也一起进来了。
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但此事乃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我家主子无关啊,请您明鉴。”
郝天旭冷冷地说:“冥顽不灵。事到如此,你还在替她遮掩,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此等贱婢,真是罪该万死。来人,即刻拖下去杖毙。”
“主子,可云去了,您千万要保重。”
侍卫将她架起,她眼神凄惨的看着钟远,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来不及开口,就被侍卫无情的拖了下去,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曲采女说:“皇上,这钟远和可云秽乱后宫一事,可谓是铁一般的事实,宋贤妃约束宫人不力,这协理六宫的重任,怕是不再适宜继续担任了。”
宋贤妃:“皇上,臣妾宫里的下人出了这样的事,臣妾再无颜面继续暂代皇后协理六宫。臣妾自请闭门思过三个月,请皇上应允。
臣妾自知犯下了约束宫人不力之罪,无论皇上怎么样责罚都好,臣妾绝无二话。”
“只不过,”宋贤妃眼珠一转,缓缓说道:“皇上,贞昭仪与唐礼未必没有私情,臣妾恳请皇上严加质问锦玉宫的宫人,必有所获。”
肖采女也说道:“是啊,皇上,可云只不过是一个宫女,杀了也就罢了。可贞昭仪不但是皇上的妃嫔,更是二皇子的生母,她的德行若是有污,连带二皇子声名也会受损,皇家血脉,不可大意啊,皇上。”
曲采女闻言冷笑,“肖采女倒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只怕是被人拿着当刀使,却还浑然不知。”
“你,”肖采女怒目圆瞪,正欲反驳。
“好了!”郝天旭怒喝一声。
众人立即鸦雀无声。
眼看着事情就要没完没了,宋贤妃惯会避重就轻颠倒黑白,若是今天当着众皇室宗亲的面不把事情落实了,等到明天传到太后那里,恐怕又徒增变数。
郝天旭:“宋贤妃,朕再问你一句,钟远钟正二人指认你欲要陷害贞昭仪,你可认罪?”
“皇上,”宋贤妃悲怆满面,痛心的道:“臣妾实在是冤枉,请您明查。刚才可云已经认罪,今日告状的宫女是她擅自安排的,偏殿发生的事情,也是他们二人的私情,与臣妾无关。
臣妾自知对下人松于管教,确有失职之罪。
但是陷害贞昭仪一事,臣妾没有做过。
臣妾对天起誓,今天若是我陷害贞昭仪,便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曲采女:“若是这样虚妄的誓言有用,那还要刑部和大理寺干嘛?”
姜玉欣:“宋贤妃,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诡辩的才能。”
轻叹了一口气:“皇上,事已至此,当着众位皇室宗亲的面,若是不将事实彻底查清楚,恐怕难以让宋贤妃心服口服。
臣妾恳请您传唤锦玉宫里的龙卫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