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治好傅沉礼?”
闻言,许清染面上不显,心中还是又叹了口气。
方才她离开那边来拿药箱,回去的时候听见屋中说话,便学着傅今安的模样,在门外旁听了一会儿,将傅沉礼的挑衅完完整整地纳入耳中。
“我不能。”
摇了摇头,许清染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带着肯定。
“他那病本就是天生而来,想逆天改命要付出非凡的代价,更别说,傅沉礼之前还用过祝余的药。”
顿了顿,察觉到傅今安的动作,许清染微微后退半步,看着傅今安转过身子,两人重新在桌边坐了下来。
“用过祝余的药?”傅今安忍不住眨了眨眼,他虽然知道此事,但却并不懂这其中的关联。
许清染一摊手,“祝大夫医术高超,我不过是学了些皮毛,造诣不到,破不了他的药法。”
傅沉礼身上至今还残留着祝余的药毒,除非祝余本人亲自出手,否则恐怕是别无他法。
而就算祝余能将傅沉礼超剂量服用的毒素除去,也不过是让一切重归原点,傅沉礼的天阉依旧是没有治疗的办法。
听许清染说着这些,表情认真,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傅今安抿了抿唇,渐渐也感到理智归位。
想到自己方才的模样,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说——”
许清染的一席话正好也说到了末尾,见着傅今安的样子,顿时也明白过来,眨了眨眼,刻意拉长了话音。
“我最多只能让傅沉礼的外伤恢复,至于这内伤,只不过是拖延时间,好骗人上钩罢了。”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被骗到的人似乎不止一个。”
刻意停顿了一下,许清染似笑非笑地朝着傅今安看去,果然见他身子一震,而后抬起头,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愕然,很快又变成了咬牙切齿。
傅今安猝不及防地向前倾身,轻按住许清染的后脑勺,一个吻便也在同时落了下来。
他有意加重了几分力气,齿尖不轻不重地在许清染嘴唇上勾了一下,听见许清染猛然响起的吸气声,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坐直了身子。
许清染摸了摸嘴唇,好气又好笑地朝着他看了过去。
幼稚。
“说说正事吧。”
傅今安假装看不到她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傅沉礼可不是什么善类,这会儿外伤太重,又刚开始接受治疗,无暇顾及效果,可若是再等上一段时日,让他的伤养好几分,恐怕我这好小叔就要留出力气,思考为什么还不见效的问题了。”
许清染没想到傅今安当真一句话就能回归正题,忍不住又愣了愣,而后才重新跟上傅今安的思路,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你有什么打算?”傅今安单手撑着脑袋,朝着许清染看了过来。
许清染思忖片刻,“本想着先拖延外伤的时间,左右他身上几处断骨都需要重新生长,借着这阵功夫,便能给他下些猛药,只要让他短期内觉得有效果就行。”
只要他们掌握了江南的情况,傅沉礼便已经失去了用处。
傅今安缓缓地点着头,这的确是个周全的办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