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染则是眉头紧锁,片刻后忽然道,“这迷药是只有岭南才有,还是能传到别的地方?比如南疆?”
闻言,祝余眨了眨眼,神情忽然有些混乱。
“南疆,南疆应该也是有的,”喃喃自语一句,祝余又忽然抬起头,“许大姑娘,你的意思是说——?”
许清染点了点头。
“大皇子从岭南得胜归来,还带回了一名南疆女子,道是南疆王的供奉,若这迷药是来自岭南一带,恐怕十有八九与她有关。”
祝余离开京城的时候,大皇子甚至还没有冒头,许清染一边低声对他解释着,一边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这个来自南疆的女子,听说并不受文熹帝的宠爱,被送进宫后便是杳无音讯,许清染这会儿说着话,甚至想不起来这位的封号,更遑论长相。
自己离开京城才一个多月,这位竟然能成功给文熹帝下药,许清染越想便越是感觉心口沉甸甸的。
碎玉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如此说来,傅大公子和太子在朝中被圣上冷落,也是这个南疆女子搞的鬼?”
“什么?”
这一回傻眼的人又变成了祝余,听着碎玉的话,他瞪大了双眼,目光不住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游动着。
“怎么,怎么还有太子?”
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得赶快回狂风寨一趟。”
许清染这会儿却是没多少和祝余解释的功夫,抿了抿嘴唇,便很快地下了决定。
虽然不知道京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文熹帝的态度大变,现在看来的确和这个南疆女子脱不了干系。
这女子出身南疆,此地一来距离岭南太近,二来也是大皇子亲手打下的地盘,许清染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碎玉和祝余闻言都要跟着她前往,许清染却摇头拒绝了。
“赵太守和傅沉礼都在,这里离不开人。”
这两位各怀鬼胎,许清染话一出口,祝余便立刻挽了挽袖子,面上也显出了气势汹汹的模样。
“正好,我的仇还没报!”
就这样,祝余和碎玉留下来照看情况,许清染则是带着梁老大,快马加鞭地又朝着狂风寨而去。
这个时候已经三更,风雨仍是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风也变得更冷了,雨落在身上都已经变成了冰凌,打得人脸面生疼。
许清染一行回到狂风寨的时候,山上的雨终于停了,因着大部分的手下都跟着梁老大去了兰陵城,这会儿寨子中多少显得有些冷冷清清,不过屋中的灯倒是大亮着,依稀还能看见人影在走来走去。
“大哥?姜姑娘?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狂风寨中是二当家的在镇守,听见动静连忙快步走上前来,双手还沾着不少血迹。
见着许清染低头看去,他连忙将手背在身后擦了擦,又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还,还没打扫干净呢!”
先前混战一场,狂风寨中至今还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许清染直入主题,“将往京城去的鸽子带过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