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急转,许清染忽然眨了眨眼,率先将目光转移开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屋里没有逃犯,你们也看过了,赶紧出去吧!”
她这话中带着一丝心虚,立刻便被那官差头子捕捉到,后者皱起眉头,厉喝一声,“进屋搜!”
“等一下!”
他话音未落,许清染却猛地站了起来,这一回慌乱越发明显,“大哥,屋里只有这几个人,没有什么逃犯——”
“搜!”
官差头子又是一声断喝,数个官差便跟着从屋外闯了进来。
洵渊烽燧见状刚想上前,便隔空见着许清染抛过一个眼神,不由得脚下一顿,硬生生地站住了。
许清染顺势拉着清月和疏雨后退几步,却并未朝着洵渊两人的方向,而是退到了床边,眼睁睁地看着林春生被几个官差七手八脚地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你,你——”
“你这狗贼,居然还是逃犯!”
林春生是迫于无奈才钻进床底,却不想竟然被卖了出来,官差们身强力壮,他一边挣扎一边想破口大骂,却不想刚开口便被许清染堵了回去。
闻言,林春生却越发气恼。
“你才是狗贼!吃里扒外的狗贼!”
“呸!”许清染用上自己最大的声音,“你偷我们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让人把你抽筋扒皮呢!”
“我偷你什么了?”林春生瞪大了双眼,气的连声音都在发抖,“你——”
“官差大哥,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他?”
许清染又截住了林春生即将出口的话,转头看向那官差头子,后者眼神诡异,朝着两人各自看了几眼,方才轻轻唔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反问起许清染。
许清染抱起双臂冷哼一声,端的是十分气恼。
“我方才已经睡下,忽然听见有人开门,幸亏下人就在隔壁,过来把这厮抓住的时候,他正在摸行李里的银子!被我的手下发现,还使阴招下毒!这等毛贼,就应该打死了事!”
“下毒?”听闻这句,官差头子的神情立刻专注起来,“怎么下毒?”
许清染端起桌边已经变冷的茶水往地上一倒,立刻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既然是贼,听见官差前来,为何要将他藏起来?”官差头子的眉头仍是紧紧皱着。
许清染又哼了一声,“官府要把人带走,我拿谁撒气?”
合着是要动用私刑?
官差头子的眼神变了变,又定定地看了许清染片刻,目光中渐渐现出了深思。
许清染却仿佛并未察觉,叉着腰朝林春生又投去几眼,不甘心地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是逃犯,还是交给官府好了,你们带走吧。”
说着话,许清染又摆了摆手,再冲着林春生投去最后一个瞪视。
官差头子却抿着嘴唇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