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沉礼的话,傅修忍不住瞠目结舌,连向来遵守的规矩都忘了,张大嘴巴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
他听见了什么?
这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迎接傅修的是傅沉礼冷厉的眼神,四目相对,傅修慌忙又将头低下,却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似乎答应也不是,不答应更不是。
傅沉礼的声音却又在头顶响起,“就这么办,明白了没有?”
“属下遵命……”
如此坚决的命令,傅修只能应下,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感到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傅沉礼心中也不好过,董盈霏再怎么说,在名义上也是他的妾室,眼下却要正大光明地与人私通,还是自己的侍卫,若是传出去,只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可若不是董盈霏自作主张,三番五次想与傅沉礼成就好事,也不会将事情弄到今天这般无法收场的地步,想到这儿,傅沉礼咬紧了后槽牙,对董盈霏的恨意又深沉了三分。
这该死的女人!
“不说这件事了,你昨夜到文杏院来,是要做什么?”
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董盈霏这件事上转移开来,傅沉礼看向傅修,终于说起了正事。
因着自己昨晚要留宿文杏院,鸿文轩无人看守,傅沉礼便提前将傅修拨了过去,可他却前来寻人,想必是发生了什么。
傅修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听着傅沉礼的问话,方才想起昨晚之事,顿时又是一阵冷汗冒出,险些再次跪倒在地。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频频出错!
那迷药的威力的确不小,再加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傅修禀报情况的句子说得结结巴巴,好半晌才让傅沉礼听明白。
“傅今安?他到鸿文轩去做什么?”
提及这个名字,傅沉礼的双眼忽然眯了起来。
傅修垂着摇了摇,“属下不知,今安少爷态度恶劣,无法交谈,他走后属下检查了一遍,鸿文轩内外并无异样,想来或许是还没得手。”
闻言,傅沉礼放下几分心,眉头却跟着越皱越紧。
最近这一段时间,傅今安出现在他生活中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先前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件,让傅沉礼有些无暇顾及,现下有个机会能冷静下来,傅沉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傅今安接到圣旨入朝开始,他便异常活跃,甚至于自己和董盈霏这场喜宴,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想起那场办在观澜居的家宴,傅沉礼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当时许清染当众提出退婚,他本想阻拦,临要开口脚下却一滑,这才错过了最佳时机,以至于不得不将母亲打昏带走,却到底是让许清染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傅沉礼现在回忆起来,当晚他虽然喝了酒,但还没到了脚下不稳的地步,而坐在他身边的人,正是傅今安!
昨晚也是如此,傅今安以言语挑逗,又不断灌酒,这才给了董盈霏在水中下药的机会。
越想越是心惊,傅沉礼攥紧拳头,不由得露出一个冷笑。
傅今安想做什么,搅乱他的生活,好趁机夺权,拿回国公府?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