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清月,许清染的心忽然猛地缩了一把,还不等她开口,傅沉礼便忽然上前一步,“过来。”
清月小步跑到二人面前,因着被傅沉礼方才的动作挡住了大半的视线,许清染只能听见她疑惑的声音。
“见过表少爷,姑娘,你们二位怎么出来了?不是要奴婢送衣裳吗?”
闻言,许清染那颗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落了地。
傅沉礼则是沉默着,低头看去,只见清月的臂弯之中,果然正挂着一件斗篷。
“不用了,表妹吹了风,想回府休息去了。”
收回目光,傅沉礼一边温声说着话,一边侧身退后,终于让许清染露了面。
清月闻言一阵紧张,“姑娘您怎么了?要不要叫个大夫?”
“不必了,”许清染仍得将这一出戏演完,“只是有些疲累,咱们走吧。”
话毕,她又转向傅沉礼,福身道谢告别,再没提起父亲之事; 傅沉礼更是应对有礼,仿佛刚才那些不愉快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先前神秘失踪的总督府马车此刻重新出现,似乎一切如常,许清染坐进车中,放下门帘,方觉层层冷汗已经将自己的后背浸透了。
清月也随后而上,背对着车外所有人,她终于露出了惊骇之状。
“走吧。”
许清染看在眼中,却不着痕迹地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声。
待马车行进,辘辘车声响起,许清染才将清月拉到自己身边。
“怎么回事?”
清月嘴唇哆嗦着,脸色也是惨白,方才面对傅沉礼时,是硬生生撑起了一副架子。
“方才奴婢走在小姐身后,忽然失去了知觉,再醒过来便到了宫外,一个蒙面人挟持奴婢,让奴婢按他说的办……”
说到这儿,清月忽然又瞪大双眼,在一览无余的车中来回扫视了几遍。
“奴婢下车的时候,那人还在车中,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闻言,许清染心下有数,这人不是傅今安,便是傅今安的手下。
纵使傅今安胆大妄为,又是为了洗脱自己的踪迹才出手,但他这一回的确是帮了许清染,否则她断没有办法在傅沉礼面前圆上这一谎,想到这儿,许清染的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姑娘,您,您没事吧?”
清月一直处于惊吓之中,说起宫中才想起先前之事,顿时将眼睛瞪得更大,朝着许清染担忧地望了过来。
敛起心神,许清染摇了摇头,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将实话托出。
“表哥恰好赶到,将我送出了宫,已经没事了。”
当真如此?
清月歪着脑袋,感觉似乎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本能地选择着相信许清染。
二人回到总督府时已近夜深,府门前却是灯火通明,不光如此,满满当当的人影更是险些晃了许清染的眼睛。
“大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