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想了想,这法子可行,只要朱乐轩有这个能力,到哪都是一样的。
“可以,你这点子不错,婉姐儿要是乐意,这亲事可以商议一下。”
余氏欢喜的厉害,她这就去准备谢礼,再不登门相谢,就失礼了。
老夫人叫陈嬷嬷到王府知会一声,今天晌午过去用餐。
李弘益再不想回府,可是听了外祖母的话,他心情没办法平复,他视为娘亲的女人杀了他亲生母亲?他接受不了。
他急匆匆回来,直奔褚玉院。
他才回府,便觉得府中好似什么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直到到了褚玉院门前,发现曾经无时不大开的院门,此时竟然落了锁。
门前还有两个婆子把着。
他阴沉着脸,心中对父王的怨愤更重了,已经将母妃禁足在院中,如今这般叫人守着,难不成是看犯人吗?
“父王让你们如此的?”
守门的婆子还没回话,李咚雨已经冲过来。
“哥,你终于回来了,救救母妃,她被魏卿玖那个贱人欺负死了。”
李弘益俊朗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咚雨!”
李咚雨心中恨不得给魏卿玖插几刀,那声二姐怎么也不会喊出口的。
“哥,不是我说话难听,你看看她做的事,她根本没有将我和母妃当亲人。”
她上前去拽门锁,“父王只说禁母妃的足,却没有说不让人伺候母妃。”
“现在是什么事?她不但将院门给锁了,还将院里伺候母妃的人全部拉出去卖了,这不是逼死母妃吗?”
李弘益愕然地听着,妹妹真的这样做了?
华氏听到了动静,跑出来哭求着。
“弘益,救救母妃,玖儿是想逼死我啊!”
她神经似地诉苦道:“这么大的院子只母妃一个人住,还收了烛火与灯油,到处黑漆漆,没有人守夜,没有人陪母妃说话,树叶子一摇像鬼影子一样在窗扇上,这一夜母妃都没有睡。”
李弘益皱眉,华氏说的这些他并不觉得有多苦,因为他见过玖儿吃过的苦,也与她共同吃过苦。
他问:“母妃,你院中一个下人也没有留吗?”
“弘益,母妃早上没有热水用、饭是冷的,就连热水沐浴的权利都没有了。”
“还有,还有她竟然断了母妃的全部荤腥,连基本的肉都不能吃,更别提燕窝,参汤这些母妃续命的东西啊!”
李咚雨拽着他的手,“哥,我想母妃,我想和她说说话都不行,怎么可以这样!”
李弘益点头,“玖儿过了,将锁打开,怎么可以禁止咚雨去探望人。”
“还有这吃食,堂堂王妃怎么可以克扣的连奴才都不如,现在你们就去拿燕窝来,母妃清晨都要食用的。”
他负立着双手,冷眸着一旁的嬷嬷。
胖嬷嬷冷漠地回道:“世子爷,您可别为难老奴了,别说这钥匙不在咱们身上,就说吃食这一块,咱们若是敢违逆半分,就不是受罚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郡主会立即将咱们发卖掉,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只过了一晚,府上的下人谁不知郡主的铁血手腕。
只要敢违逆郡主令的,全部拉出府卖掉。
王妃的侍婢都逃不开,别说他们了。
李咚雨却捏住他的手腕,“哥,还等什么,你用剑将锁砍了呀,你是世子,她不会说你的。”
李弘益心中暗忖,妹妹做的这么绝,她这样恨华氏,难不成华氏真的杀了母妃?
怀疑的种子一再种下,就有些拔不干净了。
“咚雨,我这剑砍不断这锁,待我去要来钥匙将院子打开。”他要亲口问问玖儿缘由。
“好,我陪哥哥去拿钥匙。”
华氏在里面哭诉道:“弘益,让她将丁嬷嬷放回来,她一把年纪了,从年轻时就服侍我,离开王府我怕她活不下去。我不求别的,让她只放丁嬷嬷回来就好,就留一个在我身边说话的人还不行吗?”
她刚刚说那些都是想让李弘益心软,他最是看不得别人吃苦。
可她不知,李弘益的心在潜移默化中在改变,他一边矛盾,一边痛苦,一边不知所措。
只随意地应了一声:“好。”
李弘益应了,他想知道妹妹为什么要如此。
魏卿玖却没有在王府,昨夜拿了褚玉院的人后,这些人并没有送去牙行,而是全部关进了海棠园,要想知道华氏这些年做了什么,从这些人嘴里撬话是最直接且简单的。
可以说,从魏卿玖布局不想办所谓的认亲宴开始,她就在布局。
十万两白银,可以养五万大军半年的粮饷,这么一笔庞大数目的银子,不管是华氏还是姜氏接手,都会动贪念。
只要她们将手伸出去,她的局就成功了一半。
如今海棠园忽然多了这么多人,总要和福伯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