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娘子傻了,她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带上她?
“大人,是她们伤人,您怎么只押我们?”
“本官办案还要与你解释?”
祁穆辰本就生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阴沉下来更瘆人,一句话吓的许娘子再不敢开口,二人被人连拖带拽带走。
魏卿玖蹙眉,这人不是去嘉峪关剿匪了吗?他怎么又回京了?
那平阳侯求他那事,他到底要怎么办?
她手搅动着帕子,满脸的心事看着祁穆辰,偏她脸上的担忧落在祁穆辰眼中,越发惹得他怜惜。
祁穆辰向她拱手,“金吾卫定给魏大小姐一个公道,几位可回府等消息。”
魏卿玖眉头紧锁,碍于在街上不好多问,只能回礼道:“辛苦大人。”
错身而过时,祁穆辰轻声道:“魏大小姐可以放心,今日之事,外面绝不会有半句流言。”
魏卿玖敛眉,螓首低垂。
祁幕辰没有听到她的道谢,多少有些失望。
锦绣楼被封了,许家娘子哭天抢地咒骂,引来不少百姓围观,直到声音渐渐变小…
魏依柔这会儿才敢上前,扯了扯魏卿玖的衣摆,“大姐,被带走的可是三叔,祖母那里怎么交代?要不你和小公爷说一声,就当是家事,回家和解?”
魏依柔其实在怕此事牵连到自己,魏家不管是谁出事,家里人都会跟着丢人。
魏卿玖叹了一口气,“二妹,我有什么资格向金吾卫求情?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如回府找父亲商量对策吧。”
坐上回府的马车,耳边全是魏依柔的碎碎念。
“大姐,我看小公爷对您很是客气,不然你将人伤成那样,也没将你带走,你当真救过他的命吗?”
魏卿玖不说话。
魏依柔随地又叹气,“这事祖母肯定会想办法捞人,现在两府家还没分,到时候又是一大笔银子在支出,大姐你当时怎么就不多想想,咽下这口气呢。”
魏卿玖看了她一眼,当听不见,将视线落到车外。
珊瑚实在听不进去了,她怼了一句,“二小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要是试衣服的人是你,三爷上来就将你拖进去,说些猥琐恶心的话,还要毁你的清白,你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怎么可能,三叔怎么可能对我那样!”魏依柔尖锐着嗓音说出这话,后心虚地觉得不对,不敢再开口。
魏卿玖却是淡淡地道:“珊瑚,不可无理。”
她悠悠叹了一口气,“二妹,我刚只是吓坏了,不明白三叔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也害怕再见到他,才没有反对祁大人将他带走,若是祖母怪罪,我一力承担惩罚便是。”
“至于银子,锦绣楼的生意那么好,三叔应当有能力自己出来吧!”
魏依柔眼珠子一转,想到锦绣楼。
“大姐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
珊瑚冷哼,“还能什么意思,三老爷养的外室呗,您没听到那许娘子一口一个当家的呢。”
魏卿玖道:“回去后把三爷送的料子都丢出去,看见我都嫌恶心。”
魏依柔心里不得劲了,锦绣坊啊,全京城数一数二有名的绣楼,每一件成衣都是百两银子起步的。
刚刚许娘子冲上来时,后面可跟了十来位绣娘,这一年得赚多少银子?
回府,魏依柔再顾不得别人,忙命人去找娘,她要将这事告知母亲,分家时可不能吃了亏。
苛氏这边也是一肚子火气,她拿了一万两银子给朱孝,总算是买到了狐狸精的住址,她在帽儿胡同堵了大半日,亲眼看到老爷下朝直奔那间小院。
两个时辰后,一个身材窈窕纤细,容貌端庄雅致又一身楚楚动人的小妇人牵着一个奶娃娃亲自将她的丈夫送出大门。
马车就停在附近,二人谈话的内容她都听了去。
“马上要过节了,短了什么你就叫王婆子到府上找管事与我说,近来调动公务,琐事极多不能时常过来,照顾好自己,替我照顾好几个孩子。”
“老爷,后个就是你生辰了,梅娘想亲自下厨为老爷庆寿。”
魏汉生伸手捏了捏她俏生生的脸蛋,“来日方长,年过有你辛苦的时候,这次生辰就不陪你和孩子了。”
弓落梅脸上出现落寞之色,魏汉生当下将人搂进怀里。
“好了,过年给你买金头面,别难受了。快回房,外面冷。”
苛氏眼泪当下就流了出来,这男人,不是不懂得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从未给过自己。
苛氏回到院落,依旧暗自神伤,眼泪怎么擦都止不住。
魏依柔冲了进来,“娘亲,娘亲,出大事了。”
她鲜少这般慌慌张张,看到娘亲,直接就嚷着,“娘,三叔他有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