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州心里发苦,叫什么当家的,是狠怕魏家人知道的不多吗?
许娘子上来,看到魏远州下半身被血染透了,脸都白了。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送我去医馆,送我去医馆。”现在魏远州只想逃。
魏依柔狐疑地看着这一幕,指着三叔,“你是她当家的?”
汪嬷嬷也问:“三爷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大小姐伤的?”
魏卿玖开始抹泪,“三叔,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刚刚要不是侄女手抖,那一刀扎到你心脏可如何是好?祖母问起,我要怎么交代啊!”
莫蓠却指着布帘后的门:“大小姐,你没有错,都是三爷的错,这门上有孔洞,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被他窥视,他就是个淫贼、是惯犯。”
许家娘子啊的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委身托付的男人。
“魏远州,你每每来找我,在二楼休息等我,其实是打着窥视官家夫人小姐的念头,是吗?”
魏依柔明白了,指着他们二人,“许家娘子竟然是三叔的外室!”
好啊,难怪三叔出手那么阔绰,这锦绣楼竟然是他的!
许家娘子没办法再心疼魏远州了,将他丢在地上,看着他身上流出殷红的血不为所动,“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信任轰塌,她倚靠的男人竟然是个偷窥狂…
“不是的,没有,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大侄女也误会了。”
他挺着一身伤痛,伸出手,“先送我去医馆,晚了就来不及了。”
许家娘子狠了狠心道:“报官吧,你们在我店里伤了人,又出了这事,我这店还要做生意,到官府解决吧。”
许家娘子几乎才说出报官,那边皂靴踩着楼板的声音,咚咚咚就走了上来。
“本都督听到了呼救命,这里可是有人要报官?”
许家娘子嚷着报官,只是想让魏远州有多远,滚多远,可没想招来金吾卫啊!金吾卫办差,不死也要脱层皮,她绝对不能被牵连进去。
她眼眸急转先发制人。
“我,我是这锦绣楼的老板,我要报官,她们伤人。”
祁穆辰进来第一眼便落到魏卿玖身上。
这丫头竟然哭了?是被欺负了?
他眉头蹙起,当下不悦。
这丫头出门就有事,要不是今日恰巧遇到,在锦绣楼下等了片刻,又听到楼上呼救命,这丫头今日名声怕都要毁了。
他眼里有心疼,却换来魏卿玖拿眼珠子瞪他。
“你!”这丫头是什么表情,不稀罕他插手?
珊瑚护主,急忙指着暗室门对祁穆辰道:“大人,这间铺子有问题,二楼给客人留的更衣间有个洞,可以向外窥视里面的人更衣。我们是受了惊吓才伤的人。”
许娘子回嘴道:“你们家小姐哪里受到惊吓,她毫发无伤,周身穿戴整齐,相反,她把人伤得一身的血,站都站不起来了,毁了我的铺子,脏了我的衣服,我这店还要不要做生意?”
许娘子能顶起一间铺子,性子也不是软和的,今日绝对不能让她们污蔑到,不然她的生意就永远别想做了。
珊瑚笑了:“哈,今天我算明白不要脸怎么写了,难怪你们东西卖那么贵还能将生意做下去,原来你们是靠讹诈赚的黑心钱维持生计。”
祁穆辰看了一眼珊瑚,小丫头可真够伶牙俐齿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吵了半晌,祁穆辰将视线落到男子身上,当下怒不可遏!
“魏家三爷?”
竟然是自家叔叔猥亵亲侄女,他知晓魏卿玖不受家人待见,可没想到她在魏府竟是这般境地,亲叔叔都在觊觎她。
若不是小丫头机灵,她这辈子不就被毁了。
他祁穆辰罩着的人也敢动,他当下下令,“将魏三爷,与锦绣楼的老板一并带走,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想诬陷攀咬,当我大庆朝没有王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