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大唐的平阳公主,嫡公主。”
执失武上前施礼。
窦乐说:“我也不和你客套,直接说明来意。先看一样东西,这是天下间唯一的一样珍宝,是平阳公主的。”
窦乐展示了那面镜子,没等执失武惊呼,窦乐就说道:“你一个部落独揽了普通人用的商品,利润肯定是够高的。你有没有想过,大可汗知道了会怎么样?所以,你拿上这珍宝,只说挣到钱,找大唐换到一件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珍宝,献给大可汗。”
执失武吓了一跳:“我,我独揽了商品,什么商品?”
窦乐:“你不知道?”
“我完全不知道。”
窦乐简单一讲,执失武也是惊的脸色发白:“其他的部落会针对我,在草原上,我杀了一只羊,却没有分享给其他人,我吃饱了,其他人还饿着,我把吃剩下的羊扔掉,也没有分给其他人,其他人一定会怨恨我。”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执失武:“大可汗,如果没有羊吃,他会杀掉我。”
窦乐把镜子推给执失武:“我们是敌人,你们草原人想南下,我想北上,若有一天战场上相见,我们不需要留情,但现在,不是战场。赶紧回去,别让没吃到羊的人怨恨你。此事,就咱们知晓。”
执失武扶胸一礼,也清楚的知道,眼下他麻烦大了。
顾不上客气,赶紧就带人回草原。
看着执失武走过,窦乐侧过身:“平阳,这件事情暂时咱们知道就行。”
李秀宁:“舅舅认为,刘文静信不过?”
窦乐回答:“不知道。但他肯定有什么我们猜不出的心思。”
李秀宁又说道:“舅舅,北恒城发生的事情,处罗可汗有可能不知道,但义城公主不可能不知道,前隋有三万人在北恒城,其中官吏也不少。”
窦乐听完在思考。
李秀宁:“说不定,处罗可汗那边,已经有什么想法,执失武此去,生死难料。但不去,怕是整个部落都要有麻烦。”
这事,李秀宁还真猜对了。
几天后。
处罗可汗最近一直病着,义城公主给整了一大包药。
处罗可汗服用过之后,感觉精神抖擞。
拉上大帐的帘子,准备活动一下,可没几分钟,义城公主走出了帐篷。
阿史那咄苾迎了上来。
义城公主将一把金刀递给了阿史那咄苾。
阿史那咄苾将一只箱子叫人抬到了义城公主面前。
义城公主打开,就是李秀宁那面镜子。
阿史那咄苾说道:“执失武认为,边市应该是大可汗来管理,他最近学了汉人的书,唐皇有句话讲的很好。圣人赐下,才是你的;圣人没赐,任何人也不得伸手,这就是规矩。”
义城公主听完:“讲的好。”
阿史那咄苾接着说道:“执失武请大可汗赐,边市贸易之权。”
义城公主拿出手帕轻轻的擦了擦了眼角:“大可汗,他……,重病不治。”
阿史那咄苾手举着金刀:“来人呀!”
很快,窦乐就听到消息了。
突厥大可汗,处罗可汗重病不治,死了。
因其子年幼,弟弟阿史那咄苾即位,号,颉利可汗。
收到消息的当天,执失思力悄悄的来到朔州城外,派亲信联络窦乐之后,何潘仁悄悄出城与之相会。
朔州城内。
何潘仁拿出一个小包,里面有些粉。
“执失思力告诉我,处罗可汗近几个月,连续服用这种药。容我看看,这个是……”何潘仁仔细检查过:“我记得,孙老神仙曾经上疏隋帝,请求毁掉此药方,怎么还有人懂。”
李秀宁:“别废话,这是什么?”
何潘仁解释道:“石药,又叫五石。服用者多称可去病强身,实则为助阳。这是方士药,有毒,晋哀帝、北魏两位皇帝,都是吃了这个死掉的。我很早的时候,也吃过,后来遇到孙老神仙,听到这东西有毒,也是吓的不轻。”
窦乐听完:“那么,义城公主又嫁给新可汗了?”
何潘仁:“这大丧还没办呢。”
窦乐转过头:“平阳,写疏为刘文静报功,只说是他在朔州城安排,引突厥内斗,处罗可汗的弟弟联手义城公主等等。秘疏,这事不能传出去。”
李秀宁点了点头。
窦乐又说道:“回长安,办完玄霸和元吉的大婚,我就搬家来晋阳,我估计要有仗打了,突厥人若南下,无非就是朔州,或是雁门两条路,两边距离八十里。恩,老何,去找李靖来,让他布个阵。”
李秀宁听完:“只是防备突厥人南下,我来安排便是。”
窦乐:“不如比一比?”
“甚好。”
窦乐还担心李靖听到和一个女子比布阵,心情会不好。
谁想,李靖丝毫没有半点介意。
李靖对窦乐说:“莫要轻视女子,论骑术,国舅怕是比不过各位夫人。我呢,论拳脚也远不是我家夫人对手。”
听到这话,窦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