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个只有李渊和自己知道的秘密，会不会掺杂了其他的东西，窦乐相信，晋阳起兵之后，李渊肯定对五姓七望有承诺，这是真的。
其中掺杂了其余的东西，也不是没可能。
运气，真是运气。
窦乐突然感觉庆幸，自己把亲卫借给了李秀宁，若是还握在自己手中。
不知道李渊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也疑心自己呢？
不，不，不！
窦乐脑海中又闪过了另一个念头。
刘文静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最高明的假话，永远都是用真话来讲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的，只有那关键的一点，才是误导别人的话。
穿越到大唐，混到这个份上，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想到这里，窦乐对刘文静说：“既然你这么说了，关于窦建德，能保就保，保不住我也不勉强。”
刘文静接过话题：“正是这样。”
窦乐换了话题：“最近在北恒城，草原各部落的贸易情况如何？”
“是这样的……”
刘文静开始介绍边市的情况。
窦乐听的很认真。
刘文静这时讲道：“北恒城，因为有前隋官员的存在，草原那些部落在边市的贸易也受到了前隋官员的影响。从最初的贵族用品，开始尝试交易日用品。”
窦乐问：“日用品？”
“梳子、粉盒、钗、钏、针、线等，普通用的。不是贵族用的。”刘文静解释着：“我特意安排，只与执失部交易。”
窦乐听完点点头。
此时，他意识到，刘文静刚才那番话，就是在套路自己。
因为这不是自己的时空，不能用自己穿越前时空的历史知识去解答发生的一切，李渊要杀刘文静，不是为了压制李世民，是因为刘文静太聪明了。
也可以说，历史并不是一本历史书能装下的。
真相，往往不会写在历史书中。
此时，在窦乐眼前的刘文静，不是自己时空历史书中所写的张良再世。
而是……。
贾诩！
第二天大清早，窦乐就找到了李秀宁：“平阳，我送你那块镜子，我要拿回来。有非常重要的用途，关于突厥长期计划中要用到的。”
李秀宁头一次看过，连箱子都没再打开过。
听闻窦乐要，立即派人回韦泽关去取。
一块镜子罢了，李秀宁原本就不在意。
送也就送了。
更何况，送出的价值会很大。
在李秀宁派人去取镜子的时候，窦乐安排可靠的人去北恒城边市，找到执失部落的人，告诉他们，自己要见执失武，至少也是执失武的儿子，执失思力。
李秀宁不解：“舅舅，我能问为什么吗？”
面对李秀宁的提问，窦乐回答的很直接：“收羊毛，一个阳谋，为了将来让突厥消失，成为中原的一部分。但是，突厥可以不存在，突厥人却不同。既然是阳谋，我就不能使用小阴谋，让突厥人认为，我们中原作事，过于卑鄙。”
“换一个角度说，我还是要面子的，我是要毁了东突厥、西突厥。但是，突厥人一但认为，咱们不断的使用卑鄙的手段，那么我关于收羊毛的阳谋也会受到影响，同时不利用吞并突厥的人口。”
“百万带弦，至少也有十万精锐吧。消耗在和咱们的战场上，太浪费了，而且也会让大唐的精锐死伤无数。”
讲完这些，窦乐才把刘文静的安排详细的讲给了李秀宁听。
李秀宁听完，也认为刘文静的安排，不合适。
几天后，就在北恒城与朔州之间的一处山头，窦乐见到了执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