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然睡了一个好觉,一大清早起来神清气爽。
和萧父用了早膳,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萧云崖即便下了早朝,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忙,萧安然则一路往恭王府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该给世子殿下施针的日子了。
萧安然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的找到恭王府的每个位置,很快就找到了连郕戟的书房。
“臣女见过世子殿下。”萧安然像往常一样行礼。
“殿下请伸手。”萧安然一板一眼的说话:“容臣女替殿下把个脉。”
“有劳萧姑娘了。”连郕戟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萧安然默不作声的细细听着脉搏的颤动,良久才放开他的手腕。
“臣女今日带了新药方来,今日便更换药方,以前的药就不用再吃了。”
“好。”连郕戟摆了摆手,甚至都没查看她的药方是否没有异常,就叫小厮将药方和配好的药都拿了下去。
“萧姑娘今日有心事?”连郕戟笑着问道。
萧安然从进门之后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冷冰冰的硬邦邦的。
“不曾。”萧安然还是冷着脸简单的说道:“请殿下趴好,臣女要行针了。”
连郕戟看了她半晌,见她真的只是严肃了些没有别的异常才放心的转身趴在软榻上。
萧安然取出一根银针,这根针比她平日里用的要粗上了不下三倍,而且整根银针又细又长。
她拿着银针悬在连郕戟身后,她屈指一弹银针稳准狠的扎在了穴道上。
连郕戟没有防备的闷哼了一声,一阵灼热的烧灼感从银针插入的地方开始向四周扩散。
站在连郕戟背后的萧安然,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若是小燕在这里的话就会知道今天一定又要有人倒霉了。
“呃!”连郕戟痛哼了一声,很快压制下去艰难的开口问道:“萧姑娘,今日这针灸是怎么回事?”
“世子放心,以前的治疗是臣女觉得世子体弱不堪强用药,所以温和了一些。”
“您体内的毒素霸道难除,唯有强硬一点儿才能将毒素拔除。”
萧安然说的一脸正经,随后也不等连郕戟再说第二句,第二根银针就已经插在了他的背脊上。
“呼!”连郕戟沉沉的喘息了几声。
“世子殿下可是受不住了?”
萧安然的话明明没有任何的语气波动,连郕戟硬是听出了几分嘲讽,当即也倔强起来:“萧姑娘尽管按照自己的方法治疗便是了。”
连郕戟这一句话落在萧安然耳朵里,仿佛在挑衅她的专业素养,当即她也不在手软,那十几根银针一瞬间就遍布了连郕戟的整个背部、颈部和头部。
“呵!呼呼!呼!”连郕戟的呼吸又沉重了几分,他死死的攒着被褥硬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