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坐着静静思考了一会儿，唇边的笑意从始至终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有些许冷硬。
眼下祁家倒是比商家还好一些，起码外表还是光鲜亮丽的。
而且还有一个没有彻底长歪的小少爷……
想到小少爷，秦素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和小少爷的对话，还是以小少爷气鼓鼓而告终的。
她挑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两人对话还停留在秦素哄祁子安的时候。
【不要生气啦，过几天我们一起吃饭。】
【小少爷大人有大量。】
祁子安没有回消息，不过秦素不怎么在意。
对小孩子，秦素可以哄，但是不能一直哄。
祁越就更不用哄了。
必要的时候见一面，亲两口解决问题。
秦素从手机里翻出神秘人的号码，直接拨打过去。
“现在有空吗？”
神秘人的声音听上去也依旧平静：“有话直说吧。”
似乎对于如此礼貌有耐心的秦素，他并不适应。
秦素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冷淡道：“之前我让你帮我盯着点陈川的动向，现在怎么样了？”
演戏时间久了，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秦素差点忘了，神秘人并不需要她的伪装。
“陈川，我一直都在帮你注意。”
神秘人说，陈川最近并不老实。
商家老夫人忽然离世，整个商家上上下下忙做一团。
除了秦素能猜到的，他们为了争夺家产而展开一系列的操作，其他必定还有不少争执。
果然，很快神秘人说：“他趁乱偷了商家一些值钱的东西拿去卖了。”
“我查了他的行踪，还有银行流水。”
秦素微微皱眉：“他偷东西出去是干什么？是去赌吗？”
之前好像听说陈川有这么个不成器的“爱好”。
早些年他手头有钱的时候染上的，这些年似乎混得不好，但是一直都觉得自己能东山再起。
所谓赌徒，已经是生病的人，不到倾家荡产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收手的。
更何况背靠商家这棵大树，陈川恐怕总以为自己能绝地翻盘，居然连东西也敢偷，还是在商家老太太过世后这么敏感的时机。
秦素默默听着，而神秘人只是平静的汇报自己所查到的消息，对于整件事并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等他说完，秦素沉默了一会儿，另一只手食指轻抵自己的下巴，似是思索。
“既然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东西都偷的话，那应该是很缺钱……”
说着，语气倏忽变得狠厉而玩味。
“必要的时候借点高利贷给他玩玩。”
不是一句提议，而是一句命令。
神秘人倒是也清楚秦素的作风，很快表示明白。
等挂断电话，秦素没有什么废话，直接打了一笔钱过去。
神明人很快接收。
两人一来一往，绝没有废话。
秦素盯着手机看了会儿。
她其实喜欢这样的关系，只有利益牵扯，没有其他。
因为有利益，所以才能把握住对方。
退出和神秘人的聊天界面，秦素看向祁越的未读消息，唇边笑容更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