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鄞琨思绪被一转,眯眼,“阮筝身边那个孩子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对方被他问懵,“怎么了?你不是见过那孩子,没什么特别,就是个普通……”
“蛇被那小子收服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条毒蛇,他没被咬?”
“毒蛇是没错,但我亲眼所见那小东西收服蛇有假?所以你还觉得他是个普通孩子吗?”鄞琨嗓音不悦。
他也不相信这是事实,可偏偏就是。
“想办法去查查,我总觉得那孩子不简单,还有交待你的事记得探听,虽说鄞君烨死了,但阮筝身中暗阁剧毒还能活命实在太匪夷所思。”
鄞琨也不想承认自己好像被一张大网罩住,但眼下事情一件比一件扑朔迷离,他倍感困惑。
特别是无事的阮筝,暗阁阁主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无事,还说也可能她现在是在强撑,可他怎么看那女人都不像在强撑。
毕竟一个人的情绪可以伪装,但气色状态伪装不了。
那丫头哪里像身体还残留余毒之人,分明是已痊愈。
“你说的这事我暗暗打探过,只不过那丫头随便说了个什么赤脚医生把我糊弄了,老头子这里又口风紧,滴水不漏,打听起来恐怕有些难。”
“最重要我看老头子好像也不知道那丫头为什么突然好了,加上君烨事一出他就更无心顾忌其它。”
鄞琨听完她话有些不悦,“这也不知那也不晓,那你于我而言还有何用?”
过分重的话噎得对方呼吸一沉,“别着急,我会继续打探。”
“嗯。”鄞琨鼻音哼出直接撂了电话。
对于没点信息量的谈话,他实在不愿再交谈下去,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那姓阮筝的丫头实际。
如今老东西已经把藏匿位置告诉她,杀她是不行,这样他永远也得不到掌家印,不过杀不得,吓吓倒是可以……
中午。
开着车的阮筝突然接到电话。
“豆芽菜,你被跟踪了。”熟悉的低沉声撞入耳畔,她心脏猛的一颤。
瞥了眼后视镜,见当真有辆黑色车紧随她,她呼吸紧了紧,“现在我该怎么办?”
沉着冷静的口吻让手机里男人怔了下,旋即他道,“怕吗?”
“不怕。”阮筝回得果断。
“不愧是老子看上的女人。”
“……”
“放心,人是老三派来的,但不会要你命,就是吓吓你。”鄞君烨低低道。
换来阮筝不解,“吓我?为什么?”
思及到昨晚鄞老跟她说的话,“因为掌家印对吗?”
“嗯。”鄞君烨一边应声,一边注意她车身情况。
见对方有撞上去的架势,他立即指挥阮筝。
砰。
话刚一落,后面车子果然撞了上来,紧接着阮筝感觉车身剧烈摇晃。
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口,她额间已经有密密冷汗涔出,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不禁微微打颤。
说不怕是假的,但现在说怕也没用,只能面对。
“稳住车子往前开,然后一百米红绿灯处右转,开三百米后,急刹车。”
“好。”阮筝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索回应。
这下换来男人低低一笑,“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阮筝手心都在冒汗,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柳眉拧了拧,“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正经点吗?”
她现在可是在玩命,可男人松懒的口吻却像是她在玩碰碰车一样。
“我还有更不正经的,一会见豆芽菜。”男人说完就便挂了电话。
阮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阮筝全神贯注开着车,并默默把鄞君烨刚刚那番话烙刻进大脑,红绿灯右转,三百米后急刹车。
眼看就快到目的地,她后背一阵湿凉,摇下车窗,她大口呼气,新鲜的空气灌入肺腑,绷紧情绪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握紧方向盘,她看着鄞君烨所说的急刹车位置,呼吸凌乱起伏。
急刹车?那势必后面车子会撞上来,后果……
她不敢深想,更不明白鄞君烨这么做的用意,直到她按他吩咐踩下刹车,她车身砰的被撞入一条江。
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比起对方不要她命,却想让她伤胳膊少腿,掉进江里简直不要太幸运。
江水有些冰凉,阮筝溺在车厢里浮浮沉沉,伸手欲开车门,门忽然被打开。
再然后一只宽厚大手把她从里拉出,随后唇被吻住,源源的氧气渡过来,阮筝这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良久。
游了许久的二人上岸,是处僻静的古村,古村人烟稀少,除了些陈旧建筑,这里荒无人烟的静谧。
抬眼看去,不远处停着辆房车,鄞君烨抱着她上去。
里面敞亮且应有尽有,热水已经放好,进去浴室后,男人直接脱阮筝衣服,吓得她本能意识拢紧领口,“干什么。”
鄞君烨蹙眉看着她闪躲模样,指尖蹭了蹭她泛出红晕的脸,诱哄,“乖,先洗澡,不然会着凉。”
“我,自己来。”虽说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可阮筝还是倍感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