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电话打给的是她身后那个年轻女医生,但她却恬不知耻一同来了,可见狗腿子之事做得十分到位。
“把这杯牛奶拿去化验。”阮筝清冷的声音在客厅清脆响起。
容妈忽然身体一僵,脸色发白,化验?难道少夫人知道了什么?
傅晏深听闻,侧脸扫向后面两个呆怔医生,语气冰冷,“还愣着干什么?听不懂少夫人话?”
资历年长的女医生哦了声,随后准备上前去端阮筝面前牛奶。
可谁知阮筝直接避开,然后她目光灼灼看向她身后那个更为年轻的女医生,道,“你拿去化验。”
骤的资厉年长的女医生开口,“不可啊少夫人,她是新来的,还……”
“我说话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质疑。”阮筝强势驳她话,猛的她脸色姹紫嫣红,好不精彩。
偷瞄了一眼顾梦溪,见她冲自己摇头,她这才恭敬往后退了几步。
半个小时后。
年轻女医生匆匆拿着化验单回来,满脸担忧看向阮筝,“少夫人,您喝过这杯牛奶吗?”
“牛奶有什么问题?”阮筝还没开口,傅晏深率先发问。
女医生赶紧把化验单递给他,然后细软的声音夹着愤意。
“牛奶掺了无色无味的打胎药,剂量还不小,最重要这种无色无味的打胎药是国外新型研发,它不仅是打胎药,更是一种剧毒,误服后胎儿流产是小事,内脏器官衰竭才是大事。”
阮筝一惊,突的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她本还以为容妈只是想让她肚里孩子流了,却没曾想她还想害她命。
傅晏深此刻也惊出了一身凉意,没人知道刚刚女医生说内脏器官衰竭时,他心里有多恐慌。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心脏被人生生挖走了般,空落窒息的疼。
“容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低沉的震怒声吓得容妈往地上一跪。
哆嗦,“少爷,我,我不知道这打胎药里有剧毒,不然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少夫人下手啊。”
此刻容妈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不傻,流产事小,但下毒若是阮筝追究起来,恐怕她要面临牢狱。
“谁让你给她下打胎药的?”傅晏深阴沉怒遏。
虽说他也很想阮筝流掉这个孩子,但容妈的所做所为令他愤怒。
不管怎么说阮筝都是他妻子,她若出事他难辞其咎,最重要谁给她的这狗胆?
他是敬她尊她没错,但也没给予她这么大能耐,所以……
容妈见傅晏深动怒,哪里还敢隐瞒,战战兢兢,“是,是夫人。”
傅晏深倒是不奇怪她嘴里话,毕竟这个孩子于虞梦秋而言就是威胁傅家的存在。
但是顾梦溪却惊愕,“什么?妈妈?”
怎么回事?妈妈不喜欢阮筝她知道,但不管怎么说她肚里孩子都是哥哥的,她怎么舍得打?
除非孩子不是哥哥的?顾梦溪被自己想法吓了一大跳,再联想起傅晏深与刑枫那段谈话。
‘头发花白、七八十岁、鼎盛酒店、606号房、晚上11点。’她心雷轰隆炸响。
之前她一直都想不通那些信息中的含义,如今……呵,只怕那晚睡阮筝的根本不是哥哥,而是个头发花白,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吧。
顾梦溪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消息跟虞梦秋分享。
阮筝,看来哥哥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藏了个大秘密啊!
山水华庭。
黎沁咚咚咚敲响裴霖骁房门,神情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