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用掉最后一颗大还丹也要替琴卓续命。
原来如此。
桑桐了然,琴鹤九望着她,拱手作揖,“阿桐,此事便托付与你了。”
桑桐颔首。
密室内一片寂静,火光摇曳,人影微晃,忙碌起来……
叶寒声和蛮奴没见到桑桐的面儿,玉夫人直接把人安置在第五院的客房,话说的滴水不漏。
“桑姑娘是月满楼的贵客,我们自当尽心照料,待她说完话,婢女会服侍她洗漱歇息,两位无须劳心,还请自便。”
玉夫人说罢扭头走了。
留下蛮奴和叶寒声面面相觑。
蛮奴猜到一些事,尚能坐住,叶寒声却攥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居然不让我们见……还尽心照料,就怕他太用心了……”
“你能不能安静会。”
蛮奴听得头疼,忽而眼神怪异的打量着他,“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他才是跟着姑娘的人。
两相对比,倒显得他这个下属不上心一样。
叶寒声被蛮奴看得心虚,眼睛转了转,盯着他,若有所思,“不对,你不对劲。”
“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蛮奴不好暴露稷妄山的事,只能装糊涂,“我知道什么,别忘了,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按你以前的作风,早该爆发了。”
叶寒声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睛刀子一样的刮着他,“阿蛮,是兄弟就要坦诚相待,你真不告诉我?”
蛮奴看他神色认真,想着他也是担心姑娘,遂犹豫片刻后,哼道:“猜测而已,算不得数,人家并未表明身份,我背后告密不妥。”
“我不想骗你。”
看他纠结那样,叶寒声无奈作罢,“行行行,不问了还不行嘛。”
“姑娘当真不会有事?”
他眉头拧成一团,“我是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不会对姑娘无礼吧?”
“你想哪儿去了。”
蛮奴横眉冷竖,嗤道:“照你这么说,姑娘还和我们共处一室呢,谁无礼过?”
荒郊野岭,寒风刺骨。
能找到一处避风落脚的地方实属不易,谁还有心思计较那些?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叶寒声悻悻的摸了把鼻尖,他当然知道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不是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心里着急嘛,蛮奴横他一眼,“坐下喝茶。”
“算了吧。”
叶寒声还不知道他?
“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品茶这种事还得让他们都督来,其他人,喝个氛围罢了。
等到后半夜,蛮奴躺到榻上睡去,鼾声如雷,叶寒声也困得神魂颠倒,想了又想,决定还是不为难自己,径直睡去了。
他们一夜好梦。
可怜桑桐在密室中忙活的不知时辰,琴卓体内不仅有毒,还有几处脏腑淤血,致使气促气短,她替他解了毒,隔开创口排出血瘀又重新缝合好,刚站直身子,眼前有些发晕。
琴鹤九扶她到一旁的椅子上歇息。
唤人去准备热汤和新衣裳。
桑桐道:“不用,我回客栈去换。”
“你确定要这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