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珠其实跟苏书静一样,并不在乎什么寒门子弟不寒门子弟的。
现在苏时之都已经被封了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
他早已经脱离了寒门阶层,即将往权贵阶层迈进。
所以苏书静打一两个寒门子弟,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周明珠看不惯罗梦溪那一副看戏的姿态而已。
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子的话,苏书静便去休息了。
很快苏时之回来。
他刚进院子,便拍着桌子,让周明珠把苏书静给叫出来。
“一个姑娘家夜不归宿,与一群男人在郊外鬼混,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时之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精神萎靡的苏书静大吼,
“你知不知道你的好事,已经被传的整个帝都城都是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帝都城不比北疆,你的性子要收敛一些,收敛一些!”
“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吗?”
他绝没有料到,白景帝前脚才封了他的官,他这身上的官服都还没穿热。
吏部还没有通知他什么时候去上职。
后脚苏书静就得罪了那些寒门子弟。
这天底下什么读书人最多?
当然是寒门子弟读书人最多了。
因为这世上的人全都信奉天大地大,读书最大。
有钱人和权贵子弟,不会下这个狠功夫全族读书。
因为对他们来说要出人头地的路子,不止读书一条路。
苏书静打了寒门子弟,偏生打的又是一个在寒门子弟群体中,颇有威望的人。
书生的一张嘴,苏书静就从性格天真烂漫,变成了淫乱不堪。
一直到苏书静从郊外回来,整个帝都城都在传,苏书静与权贵子弟们,如何如何的在郊外乱搞。
被苏书静打的那位书生只起了个头,流言蜚语全都是那些好事者自个儿传的。
苏书静的脸上有着浓浓的不服气,
“他们都乱说,我只不过与那些好兄弟们在郊外喝酒唱歌而已。”
“这帝都城的礼教为何这么古板森严,连这一点都不允许了吗?”
“那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时之指着苏书静,
“你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人都要顺时势而为之,你的名声差成这样,将来还有哪个人敢要你?”
这话让苏书静更加的不服气了,
“阿爹,我认识那么多的好兄弟,他们哪一个不是大富大贵的?”
“我可不愁嫁了,在北疆时候你就知道。”
苏书静的五官遗传了周明珠,虽然脸长得很黑。
但是她这样的长相,在风霜凛冽的北疆,算得上是清秀可人的。
北疆有不少粗犷的汉子,都很喜欢苏书静。
他们认为苏书静是苏时之的女儿,又很崇敬读书人。
所以北疆的汉子,都是捧着苏书静的。
苏书静自然也认为,这帝都城的儿郎们都是如此。
苏时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
“周明珠,你是怎么教孩子的?”
“你把我的女儿教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