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书静得意洋洋的回到周家,已经是第三日的事了。
她自诩性格不羁,与那一些权贵子弟们,在酒楼的二楼喝的烂醉如泥。
又在第二日酒醒了后,与那一些权贵子弟们出了帝都城去赛马。
帝都城里的权贵子弟,许是第一次遇到苏书静这样的女子。
他们对苏书静抱有极大的兴趣。
一个个的打着脱离束缚,自由自在的旗号,在帝都城外的郊区,对酒高歌了一天一夜。
苏书静一回来,便顶着周家下人那异样的目光,叫了一桶热水。
她的身上,是那一些帝都城的权贵子弟们,送给她的金银珠宝。
待周明珠匆匆地赶到苏书静的房里时,苏书静已经将自己脱得精光,进了浴桶之中沐浴。
“阿娘,我前天在酒楼里,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那一些说阿爹坏话的人。”
苏书静高兴的与周明珠分享,她在酒楼的所作所为。
周明珠的脸色很难看,
“你知道你那天打的书生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左右不过是十分崇敬我阿爹的一个穷书生罢了。”
趴在浴桶边缘的苏书静,十分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这样的穷鬼,在北疆可不少。”
苏时之年少成名,苏家人被举家流放到北疆去,这在整个大盛朝都知道。
流放地上,苏家的人虽然过得日子艰难。
但经常有一些游历四方的书生找到苏家,与苏时之谈天说地。
临走之时,那些书生也经常会赠送苏时之一些金银。
并且鼓励苏时之一定要坚守本性。
所有的读书人都相信,总有一天,苏时之会被召回帝都城的。
苏书静从小看着那一些兜里没几个钱的穷书生,追崇着她的阿爹。
她习惯了那一些书生,对她阿爹言听计从。
所以不过是打错了一个寒门书生而已,有什么关系?
反正最后也会有书生冒出来,给她的阿爹传颂美名。
周明珠朝着浴桶之中的苏书静,翻了一个白眼。
她抬起涂了鲜红豆蔻的手指,指着苏书静的额头,
“当初你阿爹在北疆立下大功,是这个人牵头联名上书,要陛下放了苏家回来。”
“当然,你二姐在太子殿下的耳边,也做了挺大的功夫。”
“但若不是有联名上书的声势在,陛下也不好下这个台。”
苏书静一听,便愣了一下,
“那人穿的也不怎么样。”
就是因为那个书生穿的很朴素,所以苏书静从二楼冲下来的时候,对着那个书生便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倘若这个书生穿的若是好一些,她还不会那么的肆无忌惮。
她在私心里认为,便是打错了人,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关系。
寒门子弟就是这样,贱的宛若地上的一根草。
周明珠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我也只是听到一些风声,有些寒门子弟嘴就是那么的贱。”
周明珠之所以知道苏书静在酒楼里打了人一事。
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在寒门子弟中,如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罗梦溪又是个贱人,外面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的,她就会跑到周明珠的面前来。
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