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大川的嘱咐后,她连忙用力点头,嘴唇紧抿的脸蛋上满是坚定之色。
张大川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
“真棒,你一定能完全康复的!”
他给了刘雅慧一个鼓励的眼神,而后开始清洗第一批三十六枚染着暗红色血迹的银针。
等做完这些,张大川让医护人员帮忙看着点患者情况,有问题随时通知,就暂时离开了医疗室。
他来到了楼上会议室里,先同丁君怡点头致意,旋即对一旁的曹冠林说道:
“曹老,针对患者的渐冻症治疗已经圆满完成,目前患者正在银针的帮助下吸收药效,用不了多久,她应该就能彻底康复了。”
张大川汇报消息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再加上此刻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所以当他对曹冠林说出这番话时,整个会议室里都为之一静。
半秒后,全场沸腾!
“什么意思?这就治好了?!”
“不可能吧,渐冻症可是绝症,就这么轻松能搞定?”
“就算能治好,最起码也应该要持续十天半个月的疗程啊,怎么会这么快就治好了,真的假的?”
“是啊,太快了,完全没道理。”
“吕教授把这场比试的期限定为半个月,说明在他的推算中,想要治愈渐冻症,或者说看到治愈的曙光,至少也需要半个月才能确定。这位小张教授怎么会这么快?”
众人难以置信。
哪怕是之前愿意站在张大川这边对他表示支持的孟展辉和曹冠林等人,也都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认为张大川可能是在说大话。
从治好心脏病后开始着手医治渐冻症,到现在,总共才多长时间?
满打满算,也不过就一个钟头。
这么短的时间就敢断言治好了患者的渐冻症,怎么看都有些儿戏。
坐在人群中的杨海霖大声质问道:
“张医生,你先说治疗已经圆满完成,又说患者正在吸收什么药效,这不是前后矛盾吗?那么多银针都还扎在患者身上,他哪儿来的凭据可以断言患者很快就能康复?”
他的语气非常兴奋,自以为是发现了张大川话语中的漏洞。
吕望葵也是眼前一亮,趁机发难道:
“年轻人,我辈医者,悬壶救世,最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任何一个患者,在没有真正康复之前,都不能提前对他的医治情况下定论。”
“那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
“况且,老夫精研渐冻症这么多年,对这种病症的了解,自问世上无人能出老夫所右。就算这世界上真的有办法能治好它,那也绝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不然的话,老夫又岂会耗费这么多年的光阴去研究它?”
“十年前,老夫就成功治愈过一例渐冻症,但时至今日,老夫也不敢夸海口说能百分百治愈。谁给你的勇气,敢在这么多医疗界同仁面前糊弄大家?”
如果说杨海霖的话还只是质疑,那么吕望葵这番话,就直接是给张大川扣上了一顶“弄虚作假”的帽子!
张大川见状,当即冷笑了声,毫不客气地对吕望葵说:
“你研究了那么多年,没找到治愈渐冻症的办法,只能说明你无能、不中用。”
“你的愚蠢,跟别人毫无关系。”
“再说了,谁规定了研究时间越长就越厉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家比谁活得久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瞬间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