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稍安勿躁!”
不知何时,严良已经出现在门口,高声对他们道。
严良的出现,果然自带震慑人心的作用,一下子,那些要往外走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妇人见严良来了,转了转眼珠子,随后又开始哭喊起来。
“城主啊,你可是来了啊,你再不来,我家夫君可就要被黑心大夫给害死了!”
这控诉起来真是有板有眼,不分青红皂白了。
容素心里尽是无语,此妇人真是蛮不讲理!
“你胡说!容姐姐哪里害死你的夫君了?明明是你方才不让我兄长给你夫君诊脉,非要让容姐姐来对质的!”古雨儿被容素示意不要说话,已经憋了很久,见严良来,立马开口反击。
妇人显然没把古雨儿放在眼里,转身去,趴在了她夫君床榻边上,边哭边嗷嗷叫苦。
“呜呜,你这个小丫头真是颠倒是非啊,你们的药汤都已经让我夫君晕倒不起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使什么招,我当然不能让你们再碰我夫君了啊,万一我夫君有什么好歹,可让我和我的孩子怎么活啊!”
字字句句说得可真是凄惨,可是她这话已经将过错推到了他们身上,让人听了怎么都很是刺耳。
她还伸手抱住了她的孩子,一直哭喊:“我的孩子,你爹爹就要被那黑心人给害了去,呜呜。”
小孩子懂什么,只是听到了自己阿娘在哭,便也跟着一块嚎啕大哭起来。
这对母子的哭声都要响彻天际,再次引来不少人的同情。
“真是可怜啊,这因娘也是个命苦的,十岁就没了爹娘,由她舅母养大,好不容易大了,又被自家舅母嫁给了一个贫户,这贫户还是个嗜酒的,经常打骂她,现在又染了病,若这贫户没了,她们母子俩可怎么过活呢?”
“可不是啊。”
听到这些人为自己说话,因娘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而后哭红了眼,看了眼容素,又朝严良看去。
“城主,我夫君喝了此大夫的药汤就突然晕死过去了,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求你为我们母子主持公道啊!”
严良沉凝着神色,看了眼因娘,又看了看她那晕死的夫君:“因娘,公道我自会给你,但需要我先了解下前因后果才能有所判断。”
此话就是在说,他严良不会是一个只听片面之词就会下定论的人,不会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因娘眼底划过了一抹不甘,悲痛哭着:“呜呜,城主。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夫君喝了这位容大夫的药汤就晕死过去了。”
安静看着因娘在对严良不断哭诉,容素已然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这时,严良没有回因娘的话,反倒是看向她:“容大夫,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容素走到严良面前,行了下礼,略微低头:“城主,的确和因娘所说的相差不大。”
“不是,容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古雨儿见容素竟然承认了,顿时傻眼着急起来。
她则用眼神示意古雨儿稍安勿躁,古雨儿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只能将心急给压住。
因娘更没想到容素会主动承认,虽有不解,不过她倒还是得意的,果然还是个没怎么经过事的小丫头,这点招数已经应付不来了。
下一秒,容素没等严良发话,转身直视因娘,勾唇一笑,不过笑容不太真切,似乎染上了一层冰冷。
因娘一看,浑身不自觉地就生出了一丝恐惧,若不是她强行逼自己镇定,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发抖。
“说吧,你想要什么?”
突然这么一问,把因娘给问懵了,怎么这丫头没有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做?
容素瞧见因娘呆愣了下,不禁又笑了笑:“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再说得简单一点吧。你现在这么大闹,应该是有目的的吧,你就把你的目的说出来,或者说把你想要的东西告诉我,我直接给你便是。”
听了这话,因娘心里大惊,心里顿时就慌张起来,她怎么知道的?
因娘极力压住慌乱的情绪,容素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微扬。
被人看穿了心思,因娘已经有点慌了,她也不知怎么继续下去,只能随口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看出她已然乱了阵脚,容素不紧不慢道:“钱?还是其他?”
因娘猛然瞪大了双眼,她怎么!
果然啊,就这样一试探,就试出来了。
容素而后转身看向了严良,淡定道:“城主,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吧,接下来就交给你和因娘交谈了,我得去看看那人了。”
因娘见容素不打算和自己交谈,那自己还怎么继续心里的盘算,而且容素还打算去医治那人,顿时慌不择路地一把扑到了容素的脚下,死死抱住了她的腿。
“呜呜,若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投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