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连忙走进去,然后瞧见了一妇人正坐在地上指着古云谩骂,身旁还抱着一个哭闹不停的孩子。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有人看见容素来了,要开口骂的话在看见容素那脸上冷沉的表情,瞬间就咽下去了。
实在是那表情有点自带威慑,让人看了不由自主地心生了一丝畏惧。
“她还敢来。”
“就是,闹成这样,竟然还有脸来。”
听到这些话,容素心里冷笑着,面上却十分平静。
古云满是担忧看着她,走到她身旁,小声安慰她:“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反正那药方我也看过,认为没问题才敢开的。”
知道古云是担心她会因此这种场面而感到无措,不过,她不是那真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她感激看了眼古云,轻声开口:“我能应付。对了,你有给那人重新把脉吗?”
古云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为难:“那妇人没有让我靠近她的郎君。”
“好,我知道了。我来。”
见她态度坚决,古云嘴巴微微张了下,到底是没有说出不要她勉强的话来。
本是坐在地上的妇人经过旁人的话,认出了容素,就直接起身,指着她哭骂着:“呜呜,你这个狗屁不通的黄毛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害了我家夫君的命啊!”
妇人的谩骂,容素也没有生气,只看了眼晕厥在床榻上的病人,面色苍白了许多。
没有搭理妇人,她直接走到了病人床前,准备给病人把脉,但妇人显然因容素没有理会自己而感到愤怒。
直径地走了容素面前,就要动手,古云看见后,立马走过去挡在了容素跟前,受了妇人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会门轩,妇人也很诧异古云会突然走过来,脸上有一瞬没底气,但一看见自己的夫君,又立马涨气势。
“是你自己过来挨巴掌的,和我无关。”
容素见古云右脸红了一片,眼神中透着几许冷意,已经给病人把完脉,她眼神一扫妇人。
妇人一对视容素那泛着锐光的眼眸,有一瞬心脏发慌,但一想到是自己占理就镇定地抬起下巴:“别以为用这种目光就能吓退我,明明就是你们的药方有问题,害我夫君成了这副模样,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望着这妇人不依不饶,甚至气势高涨的自认为没错的样子,容素真觉得好笑。
冷声一笑,她站起身来,又看了看四处不少围观的人,她高声道:“既然大家都认为我的药方有问题,那你们扪心自问,自从喝了我的药,是不是咳嗽的频率没那么多了?”
此话一出,不少人开始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就有人小声说:“好像是这样。”
已经有人迷茫起来,似乎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她的药方有问题了。
“难道是误会?”
妇人见有人认为是误会,顿时就有一丝慌乱,大声反驳:“别信她的话,我家夫君一喝了她的药汤就晕死过去了,现在气息奄奄的,难道有假吗?”
果然这话一出,也有不少人又动摇了想法。
“她夫君的确是喝了今日的药汤才晕厥的。我还是亲眼看见的。那不能有假。”
“我也看见了。”
见有人支持自己的,妇人眼中毫无掩饰地流转着得意,看了眼容素,挑衅了下她,又继续语言煽动着:“所以啊,难道你们也想像我家夫君这样吗?谁知道哪日服下了她的药汤,就会晕厥过去了呢?”
这下子,已经有人开始被妇人说动,表现得情绪有点激烈。
“那可不行啊,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就让城主给我们说法!”
“是啊,是啊!给说法!”
“给什么说法啊,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到时候也晕死过去,连最后的命数都给弄没了。”
也不知是谁说的这话,已经有人要往外走了。
几个侍卫看见,立马堵住了门。
“给我让开,让我出去!”那人在推侍卫,奈何侍卫力气比较大,暂时还能堵得住门。
场面又乱成了一团。
容素看着妇人满脸得意,一改方才哭喊的表情,这让她心中生了疑。
如果此女子当真是心挂自家夫君的,那应该是去找郎中来给他看症,而不是在鼓动会门轩的人闹事。
此人究竟怀揣着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