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之间……
过于低劣。
锋芒毕露,阴阳怪气,一听便知此人气量狭小,且心存报复。
显而易见,是个市井之徒。
闻言,谢丽面色一沉。
赖斯心中疙瘩,面上仍能保持镇定。
他神色郑重,诚恳道:“勇士大人,此事……我已知悉。吾弟护卫不力……”
吴洋举手打断:“你错了。非护卫不力,是未曾护卫!战事起时,他躲在了我的背后!”
“……”
“……”
在场众人,皆默然无声。
吴洋身旁的银流城守卫预感不妙,纷纷避开,近十步内无人打扰,唯有伊贝尔、贯地谷、李斯特和谢丽在场。
赖斯未料吴洋如此鲁莽,竟不顾其颜面!
吴洋言辞确凿,然谢丽上报时,称“事发突然,未能及时护卫”。
依赖斯之意,此事宜和平解决,巴风特家献出丰厚赔偿,吴洋则宽宏大量,一切便当从未发生。
未及赖斯提出条件,吴洋便毫不留情地否定了所有交易!
无奈之下,赖斯只能说:“勇士大人,我能理解您的愤怒。我们都冷静一下,事已至此,总要有个解决之道。巴风特家备有微薄心意……”
“我不要你们的心意。借钱需还,杀人须偿,千古定律。谢丽·巴风特未尽其责,我只求公正裁决!”
吴洋冷淡道。
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
“我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他看向赖斯,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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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七 我根本不在乎!
气氛十分尴尬。赖斯 吴洋瞥见其神色,淡笑道:“赖斯阁下,吾只需公正裁决,并非欲取令弟性命,何故作此难态?谢丽·巴风特之举,已属悖逆失职,充其量不过是囹圄一二载,尔等家大业大,出狱后岂非仍逍遥自在?”
“……”
赖斯闭口不语,默然以对。
吴洋言之有理。
谢丽之举,确属违抗军令、懈怠职守。寻常商贾之家,或罚银驱逐,然谢丽乃一介军人!
军队以令为天,谢丽此举若属实,可谓触犯军威,定当严惩不贷!
然而……
巴风特一族,怎能容忍子孙沦为阶下囚?
谢丽·巴风特果真入狱,别说其他族人颜面无光,只怕将成为天下笑柄!
念及此,赖斯不得不忍耐,“勇者大人,此处非谈话之地,另择他处如何?实言相告,谢丽一直在找机会向您致歉……”
吴洋冷笑回应:“无须了。道歉亦无补于事,且不必换地。待调查队到来,自当如实禀明!”
赖斯望了吴洋一眼,未置一词。
他转首下令:“启程!”
队伍徐徐行动。
队伍竟缓缓启程!
吴洋眉头深锁,环顾四周行动的士兵,低声道:“伊贝尔,这是何故?他们为何听从赖斯之令?”
伊贝尔悄声指向赖斯胸前一枚金色徽章,“那是蔷薇印记。凡来自王都的官员佩戴此徽,便代表其为王陛下亲派,统摄全局。赖斯应是救援行动的最高指挥,故众人遵其令。”
吴洋摩挲下颚,沉默不语。
李斯特悄然靠近,低声道:“吴洋大人,莫逞一时之强……巴风特一族如今如日中天,不宜轻易得罪……”
吴洋微笑以对。
此言让他略感不适,但李斯特如此提醒,显然是出于关心。他答道:“既已惹上,怕是难以挽回了。”
李斯特稍作停顿,继续道:“吴洋大人,我李斯特脸皮颇厚,自认与您相交已久。如此直言,并非袒护巴风特,而是为您考虑。”
吴洋摆手,“我俩岂非早已熟识?李斯特队长,初次冒险便与你相遇。有话直说,无需顾忌。”
“王陛下委派赖斯为救援行动之首,心中定是偏向巴风特一族。大人应知,不久前陛下亲访四国,老巴风特大人亦随行……”
李斯特压低嗓音,细述诸多事宜。
也为吴洋补习一番国内的政局动态。
王陛下亲访四国,旨在强化中央王国与四国的商贸关系——中央王国居四国中心,天生握有贸易优势。
看似不起眼的财政大臣,实则权柄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