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
叶银禾眸色不变,说起来,她对贤王妃倒没那么大的仇恨,贤王妃不过是仗着自己做了婆母,如同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婆母一样,向着儿子苛待儿媳罢了。
连珠凑近些,低声在叶银禾耳边附耳说道:“王妃切记,宫里人良善之辈是活不下来的,您定要小心应对。”
叶银禾点头。
“我明白了。”
头发绞干之后,上妆,挽发,穿衣……
等忙完,也快要申时了。
卧房里,纸樘和笔战扶着晏时隐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出去。
叶银禾回头看去,才发现晏时隐穿的衣裳是同款的交襟束腰长衫,同样的花色绣纹。
来到王府门口,老太妃也刚出来,看着儿子儿媳穿着同色的衣裳,那画面她甚是喜欢。
“哎呀,真是好看。”老太妃笑道。
“母妃,是您的眼光极好。”
叶银禾道。
“你这嘴巴就是甜。”
老太妃笑呵呵的。
自从有了这个儿媳,儿子也醒了,日子甚是有盼头。
走下阶梯,上马之前,老太妃扭头看到贤王府那边打量他们的人,眸色里透着几分失望。
“小心些。”
叶银禾站在后面,看纸樘和笔战抬晏时隐和轮椅一同上马车,她在后面时不时的伸手,但都帮不上忙。
老太妃在前面的马车里挑着帘子看得想笑。
李嬷嬷也含笑。
“瞧银禾这孩子,真实在。”老太妃说。
“王妃是极好的,不然怎叫您这般喜爱她呢。”
李嬷嬷倒了杯温茶递过去,老太妃接过喝了口,点头:“那倒是。”
李嬷嬷却又说:“您不担心,她是为了在王府站稳脚跟才这般装模作样?”
主要是明明晏时隐这般,叶银禾竟然没有半点嫌弃。
即便是装的老太妃也认了,起码她是真的愿意为晏时隐留子嗣,是真的有好好待晏时隐。
可说到底,这么好的儿媳不是她赚到了吗?
“再差,能差过哪个?”
李嬷嬷憋着笑点头:“您说的都对。”
——
马车离开后,贤王府的门口,贤王呼出一口郁气转身回去。
贤王妃刚到门口,看他要回去,说道:“你去哪儿?”
“回去睡觉,你说我能去哪儿?”贤王没好气道。
贤王妃哼了声:“皇后娘娘是我嫡长姐,昨日得了消息我便悄悄送了信入宫请示,娘娘让我们也入宫一同用膳。”
这般就是家宴了,怎么不能一起去。
贤王眸光一亮,上前搂着贤王妃柔声道:“悠乐,你真是本王的好王妃啊。”
“死样!”贤王妃嗔了一句。
“长桓呢?”
贤王要走时想到长子,问道。
贤王妃说道:“霜雪居那侧室又闹着肚子不舒服,他不去了。”
“胡闹什么?这种小事能跟在陛下跟前露脸比的?他往后还想不想混个好差事了?”
贤王恨铁不成钢啊。
即便是郡王,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有钱有身份还需得有实权。
不做事,哪儿来的实权?
贤王对几个下人道:“蠢材蠢材,你们去,把郡王拖都得给本王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