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芸姨娘粲然一笑。
每次见着,母女俩都要一起吃糖,再相视一笑。遇到的苦便冲散不少。
谢舒窈给丁嬷嬷看了身子,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叮嘱她继续吃药。
看到院子里还多了个粗使婢女,她有些意外。
“是那位婉姨娘送过来的,说是老奴精力有限,也没办法时时顾着。”丁嬷嬷感叹一句,“到现在虽看不出那婉姨娘是好是坏,但和夫人相比,至少对我们没有杀心。”
那倒是可以送婉娘一份大礼,谢舒窈心想。
时辰不早了,谢舒窈要去前院了。
丁嬷嬷担忧地道:“今日小姐孤身一人而来,只怕夫人和大小姐决计不会轻易放过小姐的。”
嬷嬷应该还不知道前院发生的事。
谢舒窈宽慰:“嬷嬷放心,正好也我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们。”
走出院子,寻溪回来了。
“小姐,和你猜测的一样,那两只屎壳郎果然不死心,在密谋着怎么害小姐呢。”寻溪道。
今日谢韵诗吃这么大的亏,她和朱氏肯定不会让谢舒窈完好无损的离开谢府。
于是谢舒窈就让寻溪悄悄去朱氏那打探下,看看她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她们打算……”寻溪在谢舒窈耳边轻声说道。
“如此,那就看看这场戏,最后怎么唱了。”谢舒窈眼里泛起冷意。
谢府在遍地世家的京城里不算大,今日邀请的客人不少,就提前把两个院子打通。
而这宴席就摆在了院子东边,旁边有个去年挖的湖,较为凉快。
“沈少夫人。”杨心柔低声喊了一句。
谢舒窈意外看到她,面露欣喜。
杨心柔屈膝行礼:“上次还没好好和沈少夫人道谢,是心柔失礼了。”
“无碍,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谢舒窈道。
“我今日虽来得晚了些,但前面发生的事也都听说了。”杨心柔道,悄悄朝她竖起个大拇指。
一般这样的宴会,主母带着嫡女庶女赴宴,多是相看人家。而谢府门第不够煊赫,杨夫人自然不会带嫡女来,就带庶女看看,能和哪户人家相配,给杨家多谋取点利益。
谢舒窈知道,她扫了一圈今日来赴宴的世家大概心里有点数了,至于嫁给谁就看杨心柔的父亲对她怎么样了。
“我母亲看中了段公子。”杨心柔忽然低低开口,“几日前她忽然把我挂在她膝下,说给我个嫡女身份,这样能说个好亲事。”
她是个懦弱胆小之人,不然也不会被嫡姐当众污蔑也不敢反驳。
主母说什么,她都听着受着。
这次说给她嫡女的身份,杨心柔也知道定然是为了能给杨家带来利益的婚事。
但没想到是段元义。
这个表面看着温润如玉,可实则却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已经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
杨心柔不想嫁,心里堵得慌。
可不嫁,她还能怎么办?
茫然之际,她看到了谢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