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在可怜她吗?您可不要忘记了她是什么出身,她的男人给我们造成了多少伤害。”
赵川气得浑身直哆嗦,怒喝道。
“谁让你如此羞辱人的?”
吕娥姁却不以为意,说道。
“皇上,这女子曾是敌酋宠妃,臣妾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让您出口恶气!”
“即便如此,也不应这般折辱于人!”
吕娥姁依旧不肯退让。
“皇上,您莫要被这女子的狐媚之态所迷惑!”
赵川大声呵斥。
“住口!你这心胸狭隘之举,实在令朕失望!”
这时,一旁的太监李福赶紧劝道。
“皇上息怒,娘娘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只是方式不当。”
宫女林月也附和道。
“是啊,皇上,娘娘或许是一时糊涂。”
赵川瞪了他们一眼:“都给朕闭嘴!”
吕娥姁见赵川动了真怒,这才有些慌了神,跪下说道。
“皇上,臣妾知错了,请皇上恕罪,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川深吸一口气。
“这次暂且饶过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吕娥姁面色涨红说道。
“虽说如此,但是此次是冒顿单于得胜,臣妾与这后宫之中的所有女子,皆会如眼前这女人一般,披着羊皮被牵至冒顿跟前,任其侮辱,且定不会比她更为幸运!”
赵川尚未及回应,便听到那牵着珍珠阏氏的宫女凶神恶煞地猛挥一鞭,厉声呵斥道。
“你还愣着作甚?既然举行牵羊礼,你就得有一只羊的模样,还不给皇帝陛下磕头!”
赵川不经意间,看珍珠阏氏那满是屈辱的面容,怒声喝道。
“简直是荒唐至极!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胡作非为?!”
吕娥姁眼中泪光闪烁,诉道。
“皇上,冒顿单于曾那般折辱臣妾,臣妾想要报复他一下,难道有何不可吗?”
赵川说道。
“报复之事,本应是男人肩负之责,冒顿不是已当着三军之面自抽耳光了吗?而且他亦答应了求和的条件,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究竟还欲如何?”
吕娥姁却仿若未闻说。
“她亦是我们的敌人,就该受此惩罚!”
赵川深吸一口气,说道。
“吕雉,朕深知你对匈奴恨入骨髓,亦知晓你颇具能力欲图报复。但你既有这般能力,理应用在与匈奴的沙场作战之上,平白无故这般侮辱一个已被俘获的女子,实非君子所为,亦非仁善之举!”
吕娥姁依旧寸步不让,紧追不舍地问。
“皇上,您当真愿意让臣妾主导与匈奴的作战事宜?”
赵川微微颔首。
“我们与匈奴向来便是宿敌,倘若你确有将他们一举击溃之能,朕又为何要横加反对?但此刻,羞辱一个已然被俘之人,绝非光明磊落之行径!”
吕娥姁终是无言以对,缓缓低下了头。
“臣妾知罪了,请皇上责罚,刚才臣妾说知罪是托词,如今是真的知罪了。”
赵川并未责罚于她,而是转身吩咐手下的侍女们。
“速速取一个锦袍将珍珠阏氏严严实实地裹起来,然后准备好香汤为其沐浴,为她换上得体的正常衣物,送至别室妥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