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忧薙并未停下,继续说。
“你可知我为何叫陈忧薙?”
赵川轻轻摇了摇头,疑惑地说。
“一个名字而已,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不成?”
陈忧薙神色略显哀伤。
“薙,乃割草之意,父母担忧我身为女子,在这乱世之中容易被人无情地夺去生命,故而给我取了如此名字,时刻叮嘱我要寻一个强大的靠山来护我周全,而你,便是我认定的那座靠山!”
赵川未曾料到,一个女子的名字背后竟蕴含着如此深意。
“他人如何评说我全然不顾,我只想留在你身旁为你端茶递水,也让自己寻得一份安全感!”
赵川此时终于明白了,陈忧薙为何会做出这般看似荒唐之举。
然而,真的荒唐吗?在这乱世之中,人命轻贱如草芥。
一个女子为了生存,不得不舍弃其他一切以求自保,他又怎能横加指责?
更何况,自他穿越而来,时常能感受到原主临死前的种种不甘。
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或许足以告慰原主了,如今,他已再无法感知到原主灵魂的存在,这具身体已然完完全全属于了自己。
唉,何必想那么多?顺其自然便是!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便好,一旦将那层盖子揭开,不但自己亲近之人会遭殃,恐怕还会连累无辜。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
“罢了,便依你喜欢的去做吧,我只能保证,让你免受无谓的侵扰!”
陈忧薙顿时面露喜色。
“主人,这就给您倒茶!”
赵川拿起陈忧薙递上的香茶轻抿一口,看到她那满意的笑容,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刚才袁佩佩一直找我有事,你先歇着,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来到外边,袁佩佩压低声音说。
“皇上,吕娥姁娘娘请您过去!”
赵川满心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迅速朝着吕娥姁的寝宫赶去。
只见吕娥姁盛装打扮,见到赵川前来,恭敬地行了个万福,而后说。
“臣妾今日要为皇上表演一个节目,望您能喜欢!”
赵川好奇不已。
“究竟是何节目?”
吕娥姁与赵川一同跪坐在锦席之上,乐师们也随之开始伴奏。
赵川说道。
“此曲一般都是往太庙献俘时所奏,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吕娥姁微微一笑。
“把人带上来,开始吧!”
就在这时,只听吕娥姁身边的侍女。
“娘娘在外面寻了一只又白又嫩的羊,要牵过来给您瞧瞧!”
赵川心中暗想:吕娥姁何时喜欢上了羊?
就在此时,只见有几人在前方投钱引路,来到赵川面前行了一礼,紧接着往殿外望去,有一人牵着一条绳子,而绳子的后端跟着一个披着羊皮的人。
那人一脸屈辱,当看到赵川望向自己时,又赶忙低下头去。
赵川仔细一看,此人上身仅披了一件羊皮,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绳套,被人牵着缓缓走进来。
待到跟前,赵川忽然大惊失色。
“珍珠阏氏,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吕娥姁看了看赵川,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