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政若有所思。
苏无极点了点头,“谢小姐,你说得其实极好,可天琴公主生来就受百姓供养,如今为百姓献身也是应该。”
“受供养的仅仅只是女子吗?她们生来就是公主,又有谁问过她们想不想做公主呢?”
钟离政思量了一下,“令姿,你说得对。两国相交,其实不一定要牺牲女子。”
“或许权利都握在男人的手里,所以从没有人为女子考量过,这确实是个疏忽。”钟离政顿了顿,“若是天琴公主不愿和亲,我愿为此周旋。”
谢令姿没想到只是一时有感而发,钟离政却如此认真,遂轻轻笑了起来。
“多谢您,世子。”
见二人终于聊了起来,苏无极深感功成名就,借口快到家了就下了马车,然后看着马车扬尘而去,自己站在大街中央,苏无极摇了摇折扇,叫了另一辆马车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马车上只剩下钟离政与谢令姿。
钟离政开口道,“喜鹊一事,可否细说?”
方才只是说了是谢棋抽了喜鹊,谢令姿没有多说,但钟离政却察觉了。
“她想找伺候过谢静宜的第一个婢女,杜鹃。”
“因为杜鹃,离奇消失了。”
钟离政一下子警惕起来,联想到他们让谢静宜进东宫的初衷,几乎有些急切地问道,“什么?那现在打听到了吗?人死了?怎么死的?”
谢令姿有些警惕地看着钟离政,他太急切了,谢令姿有些迟疑该不该说。
钟离政看出了谢令姿的迟疑,于是摸了摸鼻子,“抱歉,吓到你了。”
“令姿,瑾瑜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当初谢静宜算计他,按照他的性格,可能谢静宜早就死了八百回了,之所以留着她,还让她进东宫,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有些奇怪,跟她密切接触的人死的死,丢的丢,病的病,太子十分在意,故而将她纳进东宫了。”
谢令姿心头直跳,他们也查到这个了?可她却不能说出系统之事,皇朝一向不信怪力乱神之语,她要是说了,一定会被当成怪胎,甚至可能会被执行火刑。
她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查。
“有些意外的是,我找到了杜鹃,她的经历是十分奇怪,不过当年有个道人救了她一命,所以她活了下来。”
钟离政惊讶地问了一句,“道人?可是陵阳道人?”
“这我并不清楚。说起陵阳道人,世子有他的消息吗?”
谢令姿想了想,好像自上次之后,再没提到过陵阳道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当年救杜鹃的人呢?
“忘记跟你说,陵阳道人如今就在崇华寺,不过我上次去请,他说与你缘分未到,不肯见我。”
钟离政也有些无奈,看谢令姿有些泄气,下意识想让她振作起来。
“令姿,没关系,要不下回我陪你去求见一下陵阳道人?他不肯见我们没关系,我们一直去,去的多了,也许他就肯见我们了呢?”
谢令姿哑然失笑。
“不跟你说笑了,世子。你…你跟太子殿下也在查这件事的话,杜鹃本人对你们应该很有帮助,世子要是有什么疑惑,等会亲自去问她吧?”
钟离政正有此意,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令姿,我没有说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