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极与钟离政要送谢令姿回家,谢令姿就跟着二人上了桓王府的马车。
马车上,苏无极看了一眼钟离政,又看了一眼钟离政,再看了一眼钟离政,直把钟离政看得不耐烦了,问道,“你看什么?”
谢令姿抬起头来看着二人。
苏无极摇了摇扇子,笑得幸灾乐祸。
“阿政啊阿政,这世上还真有比你更好看的男子。你说是不是啊,谢小姐?”
谢令姿知道苏无极说的是谢俞。
谢令姿点点头,“身为女子,我也觉得自愧弗如。”
钟离政稍稍有些失落,却听谢令姿话音一转,“不过……”
“我承认俞三公子的容貌确实好看,可与人相交,并不能只看容貌,有些人面善心毒,有些人虽然容貌不显,可是善良纯朴,有赤子之心。我虽爱看美人,却不愿以容貌断人好坏,苏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苏无极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看了看钟离政。
钟离政点了点头,“令姿说的极是。”
这是谢令姿第二次听到钟离政这样称呼她,再听到,还是有些意外,但随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二人本就日渐熟悉,再一口一个谢四小姐或许是有些见外了。
还是不要太敏感的好。
谢令姿忽然想起什么,抬手拉开车帘。
“世子,走错了,不是这条路!”
钟离政疑惑地看了眼外面,“飞虎,停一下。”
然后才开口问道,“这不正是去县主府的路吗?”
谢令姿叹了口气,“我最近回了谢家,我的贴身丫鬟受了伤,不好挪动。”
苏无极问道,“怎么了?你那贴身丫鬟叫什么……喜鹊?我记得还是个挺机灵的丫鬟。”
谢令姿只能娓娓道来。
苏无极听得收了折扇,在车窗上敲了一下泄愤。
“谢棋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还好你坚持,这种人就该罚。”
谢令姿无奈地笑了笑。
钟离政却难以想象昨日她一个人是如何在满府质疑中,一个人为她的喜鹊讨回一个公道的。
苏无极忽然提起另一件事。
“你们知道吗?天琴公主马上就要到了。”
谢令姿想起蒙部与皇朝的那场无声的斗争来,有些扼腕惋惜。
“可惜了。天琴公主若是在蒙部,自有大好的儿郎供她挑选,可偏偏来了皇朝,孤身一人,举目无亲。”
“世子,其实我并不明白,两朝相交,为何一定要用婚盟来续?我们完全可以签订合约,抑或者是通商、通婚。一场没有意义的斗争背后,最终牺牲的却是无关且无辜的女子……”
“对于天琴公主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我曾听过她蒙部明珠的称号,可这颗草原明珠最终就要困在我们皇朝蒙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