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雯清打拼了这么多年,因为股票,全部家产都赔进去了,她一时一蹶不振也是正常的。
心理承受不住的,早就在华尔街跳楼自杀了。
他扶着她从酒吧走出来,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停在了西区的酒店门口,金碧辉煌,祁雯清跟这里比就显得落魄多了。
苏牧拽着她,祁雯清不反抗,但也不积极,跟着他上了电梯,来到房门前。
里面是套房,两间卧室,苏牧指着其中一间,“给你一小时,把自己收拾干净。”
“何必这么麻烦?”
祁雯清懒懒地看着他,下一秒,当着他的面,把破烂的上衣从下到上脱掉,只穿着内衣,袒露着傲人的身材。
苏牧眉心突突跳,拉住她还想脱裤子的手,“你干什么?”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祁雯清自暴自弃,“来啊,我让你睡。让你爽完我就可以走了吧?”
苏牧深呼吸,胳膊上青筋突起,指着卧室的门。
“祁雯清,现在,给我滚进去,洗澡!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他把让人提前准备好的衣服丢给她,祁雯清抱着去洗澡之前,特意打量了他那个地方。
苏牧感受到了,像威严的老教师一般,“看什么?我对你没兴趣。”
祁雯清反问,“我看什么了?”
苏牧:“”
男人默默转过身。
一个小时过去,祁雯清那边没动静,苏牧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推开门,看见祁雯清正站在阳台上点烟。
酒店都有烟雾报警器。
她明显是知道这一点才跑到阳台上的。
见苏牧绷着脸,她嘬了一口,吐出烟雾,手指夹着烟一脸无所谓。
“干嘛?烟也不让抽?”
祁雯清已经洗过澡了,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没吹,湿漉漉地垂着。
苏牧是医生,如果是普通的烟他当然不会拦着。
“祁雯清,你要是不想好了,现在就给你家里人打电话,顺便告诉佳和,你就准备在这里浑浑噩噩一辈子,就算那天跟那些流浪汉一样烂死在大街上也不用我管。”
祁雯清跟他接触不多,但也能分清楚苏牧是真生气。
他平时给人印象不这样,温和,温暖,好像冬日里最暖的太阳。
祁雯清抱着胳膊,掸掸烟灰,就站在露天阳台下,身处在夜幕里。
“你想怎么管我?我欠了八十多亿,你帮我还?”
“你爸妈没教过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担?”
“不好意思,我爸妈已经死了。”
苏牧手插口袋,沉了口气,“没别的办法了?”
祁雯清侧身,看着曲型酒店最上层的窗户。
楼上是更大的总统套房,她住过,里面有电影院和游泳池,一晚上的费用是有些人这辈子都挣不到的。
来时的路有多难她自己知道,所以她没有勇气再走一次。
“没了,我的人生已经完了。”
她看着天空,却看不到自己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