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瑶没有机会逃脱。
可潘建元一路上都格外护着余星瑶,他请带来的太医为余星瑶诊治,不许虞青黛靠近。
许洪生也近不了余星瑶的身。
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趁她病要她命了。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十绝帮的两次袭击,盛家军都将十绝帮击退了。
十天之后,一行人终于平安抵达京城。
皇上看了运回来的财物,很是高兴,奖赏了潘建元和许洪生。
许洪生并不在乎潘建元抢功劳,他在乎的是,朝廷打算怎么处置余星瑶。
好几位大人为余星瑶求情。
卢东岳就不说了,必然冲在最前面。
余沐白没有求情,只上了请罪折子。因为余沐白一向能干,皇上没有因为余星瑶的事而怪罪他。
隆庆长公主也为余星瑶求情。
“皇兄,那些大臣骂余星瑶临阵脱逃,想投奔北幽,着实糊涂。余星瑶为何要逃?不就是怕献宝之后不得善终吗?如果真的赐死余星瑶,那不就说明,她的顾忌是合理的?我们大梁卸磨杀驴,得了财物,就杀了献宝的人,岂不令天下人寒心?”隆庆长公主道。
容贵妃也为余星瑶说好话。
皇上抚摸着容贵妃的脸,微微眯着眼睛:“爱妃,既然你开口了,朕自然要给你个面子。”
容贵妃娇滴滴地笑着扑到了皇上怀里。
众人退去后,皇上独自一人坐在大殿里,思量了片刻,吩咐:“来人,将余星瑶终身监禁于宗人府的女牢。”
内监领命,急忙出去了。
这是个折中的结果。
安国公也只得写折子谢恩了。
许卿姝见许洪生回来,自然十分高兴,准备了丰盛的宴席,为许洪生接风洗尘。
这一次,盛怀瑾热情地款待了许洪生。
姐弟独处的时候,许卿姝笑道:“国公爷允许你在京城稍微休整一段时日,你不要浪费时间。你年纪不小了,是该相看起来了。”
“我不娶妻。”许洪生红着脸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里有不娶妻这一说?”许卿姝嗔怪许洪生。
“男儿应当先建功立业。”许洪生尴尬地低头道。
“你如今已经算有一番事业了。你都二十了,再不说亲,像什么样子?姐姐并非逼着你定下来,你先看一看,若是没有相中的另说,有相中的就急忙定下来。难道人家好姑娘会一直等一段你不成?”许卿姝劝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许洪生站了起来,“对了,义祖父时常惦记着我,我得到他府上拜访拜访。”
说着,许洪生逃一样跑了。
许卿姝哭笑不得。
她可怜的弟弟不知道,他躲到江府也躲不过这个话题。
毕竟,江首辅和江老夫人如今也着急起许洪生的亲事了。
江夫人帮着挑选了好几位贵女。
只等着许洪生回来相看呢。
许卿姝刚休息了一会儿,便听见有人禀告:“门房那里有位姓虞的姑娘要见您。”
许卿姝问清楚是哪个虞以后,有些迷茫,她似乎不认识姓虞的姑娘。
她命人将虞姑娘带了进来。
虞姑娘圆脸杏眼,看起来却很是干练。
“虞姑娘请坐。”许卿姝笑着命人上了茶点。
“盛少夫人,冒昧打扰了。我是盛家军里的女医,今日前来,是为了给许将军送伤药。”
“伤药?洪生受伤了?”许卿姝诧异地问。
虞青黛见许卿姝十分着急,忙解释:“不是很重的伤。”
许卿姝皱眉,到底还是受了伤。
“我们回京的途中遇袭,许将军胳膊和背上各中了一次箭伤。当时只简单处置了一下,我叮嘱许将军要按时清洗伤口上药,许将军很不当回事。小伤也不可轻视,一旦感染化脓,说不定会引起脓毒血症,或者导致四六风。”虞青黛解释。
“多谢虞姑娘提醒。您若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他身上有伤。”许卿姝感激地说。
“许将军觉得,他是铁血男儿,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可他这样的虎将,更该保重自身,才能更好地为大梁效力。这是伤药,还请盛少夫人规劝许将军按时外敷。”虞青黛拿出两个白瓷小瓶,亲自起身递给了许卿姝。
“好,我一定督促他上药。”许卿姝看了看小满。
小满去里间,拿出一个赤金手镯。
许卿姝笑着将手镯塞给虞青黛:“多谢您的提醒。初次见虞姑娘,区区谢礼,不成敬意,还请姑娘笑纳。”
虞青黛推辞:“这药是我自己调配的,不值什么,万不敢收少夫人这么贵重的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