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谷场上,劳作的身影穿梭不息。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古铜色的面颊上,幸福的汗水滴落谷堆。
“今年的收成,真是数十年未遇的大丰收啊!这都多亏了瞿将军和陶大人的帮助啊。”老农激动地说。
“还有那水利工程,帮了我们大忙。南方再不怕洪涝,北方也不愁干旱了。以后庄稼有灾,咱们都不担心喽。”另一个农人感慨道。
农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对着瞿宁和陶然千恩万谢。
瞿宁和陶然却只是摆摆手,谦逊道:“大家齐心协力,才有了这般好光景。这都是你们自己双手创造的幸福。”
回京的路上,瞿宁和陶然并辔而骑,意气风发。
虽然农事大有起色,可朝中的政治博弈却从未停息。
当今局势微妙,魏国使者频频来访,与大炎交涉甚密。
其中若有闪失,只怕农事、军事、外交,都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瞿宁不禁心事重重。
陶然察言观色,猜到几分:“瞿兄莫不是担心魏国使者一事?”
瞿宁叹了口气:“正是。当今圣上励精图治,然而树大招风。若是应对不慎,难免会生枝节。到时候农事、商贸、边防恐怕都岌岌可危啊。”
“这”陶然凝眉不语,似有所思。
瞿宁又道:“陶兄,咱们立志报国,虽说农事为先。可这内忧外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陶然赞同地点点头:“瞿兄之言有理。眼下当以农事为重,安定民生。可若朝局生变,咱们也当未雨绸缪。不如就从这魏国使者一事着手,多方谋划如何?”
瞿宁一拍大腿,“不愧是陶兄,果然心有灵犀。既如此,咱们这就直奔馆驿,会一会那魏国使者。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晚,瞿宁和陶然如约来到馆驿。
对面坐着的,正是那魏国的特使。
他身着青衫,头戴纶巾,虽是一副书生打扮,却掩不住满脸的精明之色。
“在下姓孔名达,字圣卿。今日能与二位见面,真是三生有幸。”
他起身施礼,笑容满面。
瞿宁和陶然对视一眼,尽管面带微笑,心中却已将这位孔圣卿打量了个遍。
“孔大人客气了。我等初次见面,言谈投机,难得难得。”瞿宁率先开口。
陶然也附和道:“不知孔大人此番来访,所为何事?大炎与魏国虽为邻邦,却素无往来。不知阁下辛苦奔波,有何贵干?”
孔圣卿抚须微笑,悠悠道来:“说来惭愧,我魏虽为弹丸小国,却也颇有些许物产。譬如我国盛产梭子蟹、银鱼,大炎却不多见。日前我王与大炎陛下商议,不如彼此互通有无,增进邦交。陶大人以为如何?”
陶然眉头微蹙,沉吟不语。
瞿宁却已看出端倪。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原来如此。孔大人的美意,我等心领了。只是,大炎疆域辽阔,物产丰富。这等微末小利,何足挂齿?”
孔圣卿的脸色微微一僵,旋即轻笑道:“瞿将军说笑了。国之交在于诚,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王此举,不过是聊表寸心罢了。”
瞿宁正要答话,陶然突然开口:“既如此,那在下倒有一事相求。不知孔大人可愿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