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兴冲冲地走出了大厅,幸三郎跟着出现了。
“啊,滨本先生。”
幸三郎叼着烟斗走了过来,坐在大熊的身边。牛越问他:
“那位名侦探准备到哪里去?”
“那人真是与众不同。”
“太不同了,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把格雷姆的头拆下来,送到鉴证课再检查一遍,还说问题就出在脑袋上。”
“真是的……”
“到时候他会不会把我们的脑袋也拆下来调查调查。”大熊说,“我看他这么仔细,去超市当保安肯定不错。”
“我可不想和那种蠢货同舟共济!”尾崎毫不犹豫地说。
“你说的那个‘占卜舞’说不定就要开始了,没准他一回来就准备开始跳了!”
“那我们是不是把柴火准备一下?”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干吗要把人偶的脑袋取下来呢?”尾崎一本正经地问幸三郎。
“这个……”
“总有他的理由吧!”
“或许跳舞的时候,有个脑袋太麻烦?”
“反正他说要把脑袋拿走,我是不太情愿,虽然拆下来很方便……大概他要采指纹吧?”
“那位‘大师’有那么聪明吗?”大熊也忘了掂掂自己的分量。
“指纹什么的,早就找过了。”牛越说。
“那有发现吗?”幸三郎问。
“最近,特别是对这种智慧型犯罪,调查指纹基本没用。凶手也会从电视上了解到指纹的重要性。而且,如果凶手就是这个家里的某一个人的话,那谁都有接触门把手的可能。”
“是啊。”
等加贺回到流冰馆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他好像有什么好消息似的,飘飘然地穿过大厅,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是坐法医的车子回来的,他说刚好要到附近办事。”
“是吗?”我回答。
“是啊,我问他要不要来屋里喝点茶。”他好像已经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一样。
直到发现一个穿白袍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加贺才想起让人准备茶点,大声喊了起来。
“南大门先生!可以帮我叫下梶原先生吗?”
我没想到他居然记得梶原的名字,大概梶原是厨师吧。靠在厨房附近墙壁上的阿南没多抗议就消失在屋内,看来他决定改名了。
当我们惬意地啜着红茶时,大厅内的时钟响了三声。
我将这时在大厅里的人仔细地记录下来。除了我和加贺,还有三位刑警,以及那位老实的巡警阿南君,以及滨本幸三郎、滨本嘉彦、金井夫妇、早川夫妇。虽然梶原不在大厅,但我看见他在厨房忙碌。也就是说,不知去向的人只有英子、久美、户饲以及日下四人。对了,那位姓长田的法医,此时也坐在我们身边。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男人的吼声。那声音不像是惨叫,而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所发出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