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算不得窄小,也能容纳得下两人的位置,只是过于黑黢黢了。
颜如玉怂。
白大佬一边骂他娇气,一边在四个角给他抛了光球。
青灰青灰的。
颜如玉老害怕了。
这还不如不要,他还不能说。
只能每夜醒来,就直接转个身将自己脑袋一梭子扎进大佬冰冷的怀抱,说服自己是在给白大佬送温暖。
他坐在床榻边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然后盯着窗地上的光芒走神。
颜如玉还没真的全醒。
等小鲛人也高高兴兴爬起来的时候,颜如玉才慢吞吞地将自己挪去穿衣服,然后再懒懒地漱口。他摸了个灵果踱步出去,准备沐浴在日光下啃果子吃,只是人刚出了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口咬下去的灵果刚含在嘴里,便惊喜地叫道:“公孙离!”
那日公孙离在无尽夏被送走,颜如玉还没来得及跟人打个招呼。
公孙离捋了捋胡子,揶揄地说道:“原来你与十七郎是分开睡的?”
颜如玉一瞧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才想起来公孙离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公孙家的人到了。他当即就有些紧张,下了台阶走过去,“你家的人都到了?”
公孙离含笑:“长老正在屋内和十七郎说话。”
颜如玉脚步一顿,他觉得自己醒得有点早了,还应该再继续睡上一觉才对。
他还没转身,就给公孙离勾住袖子,笑嘻嘻地说道:“我早该在当初看到十七郎将镯子赠予你的时候,就猜到这个。不然也不会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
颜如玉尬笑,实不相瞒,他到现在还在吃鲸。
他也试探过大佬的口风,奈何对上公孙谌,颜如玉向来是没招的,他现在都不晓得大佬想干嘛?难不成求婚是真的?但是那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喂,从最长远来看,公孙家就不可能答应公孙谌。
公孙离:“你说得也不错,如果是之前的十七郎,家里应该是不会同意的。”
颜如玉眉头一蹙:“什么叫之前的十七郎?”
公孙离:“你不是比我们还清楚吗?两个公孙谌的事情。”他微笑的时候,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危险与阴沉。
“来时,家里的卜师算过了,此行的危险,应与不应,差别有点大 。我猜另一个所谓的十七郎,性格与现在的十七郎有所不同,对吧。”
颜如玉:何止是有所不同,那叫一个爆裂凶残。
公孙离:“十七郎自己所说,是心魔。如玉怎么看呢?”
颜如玉笑道:“十七哥的事情,自然是看他怎么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公孙离微笑:“你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