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王母这人有些迷信,认准了儿媳妇旺夫旺家,觉得当初王家的成就都是由她带来的,自然不同意王朝阳想要离婚的要求。
王朝阳刚开始还一直激烈地反对,因为这事母子俩吵了好几次,情况严重时,王母还晕过去几次,后来不知出了什么缘故,王朝阳突然便歇了离婚的想法,再也没整日里吵着闹着要离婚,虽然他对待妻子的态度一如既往得差。
说到这,郝志有些鄙夷地皱了皱眉,长叹了口气。
姜月舒好奇,不由开口问他,“这是怎么了?”
郝志抬头,“这王朝阳运气确实是好,不过人却不咋地,就是个会装模作样的。”
“我有一次从他们家附近经过,听到了男女的尖叫哭泣声,当时还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第二天就听说他那妻子大热天遮得严严实实的去上工,听说胳膊上全是红道子,那可不是被打了吗?”
旁边的程朔听到这突然扫了姜月舒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反正吧,这王朝阳在村子里谁不知道,一个服装厂的正式工,一个月都得几十块钱了吧,人穿得也光鲜亮丽、人模狗样的,看着都不像村子里的人。但他那老婆、孩子却整天粗布衣服,补丁一个接一个的。说句难听的,两夫妻站一起,看着不像是夫妻,倒有点母子的感觉了。”
郝志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似乎是极其不屑。
“还有小虎,他便是夫妻俩人的孩子,王家的独苗苗,跟我一般岁数,你知道他有多高吗?他比我矮了半个头,长得瘦瘦小小的,看着跟先天不足似的。说真的,这跟那死了爹的有啥区别?”
“有爹没爹都一样,不、说不定没这个爹过得还好一些呢!”
说到这,郝志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怒气冲冲地说个不停。
程朔见他偏了话题,听着这些话仿佛也看到了二丫曾经的经历,便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郝志。
郝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火了,便直接一句脏话总结。
“这王朝阳可真不是个东西,大傻逼!”
姜月舒点头,“你说得对!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郝志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眼神发亮,又是一顿脏话对着王朝阳输出。
姜月舒静静听着,将他所描述的王朝阳和那天那个对着刘红娟母女极为温和的男子做了个对比,只想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一个家暴男!
可他又为什么对刘红娟母女那么好呢?
明明都已经各自成家了,还愿意花钱陪着别人家的母女逛街花钱,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才是奇怪了。
“刘、你们村有姓刘的吗?”姜月舒冷不丁开口。
郝志“啊”了一声便点头,“有的,也就那么两三家。”
“那你听过刘红娟这个名字吗?”
她只知道刘红娟是附近村的,往年也没跟着对方回过娘家,只是在姜爱国和刘红娟结婚那天见过一次她娘家人,并不确定她和王朝阳就是一个村的。
程朔眼神闪了闪,刘红娟是她后妈。
“刘红娟——”郝志念叨着,脑子里搜寻,“好像是有,不过我也不是太清楚。”
毕竟不是他那个辈分的,他也不是谁都知道。
“她应该十年前成了寡妇,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然后又改嫁到了我们村。”姜月舒提醒。
郝志沉思着,那这应该是他小时候的事了,“我记不清了,太早了。”
姜月舒点头,“没事,你要是有空麻烦帮我悄悄打听一下。我抓只野兔送给你。”
郝志眼神当即亮了,声音欢快道,“倒也不用,不就是问几句话而已。不过,你下次要真的打野兔野鸡了,我要在一旁看着。”
他也不是想要那只野兔,就是这姑娘的准头极厉害,箭无虚发的那种,他可是羡慕极了,就等着怎么悄悄学几招呢。
姜月舒看他神情真挚,爽快应下,“没问题!”
程朔摸了摸嘴角,有些不舒服,默默加了句,“我也去。”
郝志更高兴了,第一个响应,“好好好!”
他程哥也很厉害的,两个大佬联合教学,那就更好了!
程朔没有在意郝志的话,反而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姜月舒,搞得姜月舒一头雾水,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当即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