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你,至今仍然还在坚持,你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楚圣天忽然有些羡慕圣子,有这样的一个女子深爱如此,只要一转身,就能拥有她全部的爱,这是何其的幸运?
可是,他呢?
他却是永远守着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不管他付出多少,爱得再疯狂,痛得再深,她也不会落下一丝感情在他身上,这是一种无法诠释的悲哀。
“她是一个傻女人,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喜欢那样的傻女人。”
圣子低低的落下一句,忽然倒上一杯,把脸转向一边,又是一个抬头饮尽,“有什么好坚持的,北璃赤没告诉她我纳了一位很合我心意的小妾吗?”
“圣子,你狠心起来,连我也佩服!”
楚圣天忽然笑了笑,微微抬手敬了他一下,饮尽,才道,“疼不疼只有自己明白,爱不爱也只有自己最清楚,你看,这时间过得很快,再不相爱,你们就要老了。我有的时候很不明白,报仇之后,你们就能真正快乐起来吗?”
“不会快乐起来,但是不报仇我会备受煎熬,让我看凶手逍遥法外,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平静的声音顿时阴寒了下来,一股嗜血的气息顿时弥漫而来,楚圣天转过头,这才发现素来圣子那素来平和的眼睛此刻充满的是凌厉汹涌的恨意,如惊涛骇浪一般肆意澎湃而来,瞬间便将所有的天地都尽数的湮没。
“我不会放弃的!所以,这一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流多少的鲜血,我也要攻上圣山,救赎我爹娘的英魂,不颠覆大楼古族,将凶手碎尸万段,我誓不罢休,永不罢休,即便是死,我的亡魂也永远漂浮在大楼古族的上空!”
楚圣天从来都不知道,这般凌厉疯狂的气势竟然能从从来都是淡漠如风的圣子身上看到!
看着那道似雪一般的身影在冷月下飘扬摇曳着,缓缓隐入黑暗之中,他终于暗自吸了口气,低下眼帘,眼色复杂无比,良久之后,等他回过神,端起圣子刚刚丢下的酒壶的时候,这才发现一旁的白玉栏杆上已经印下了一个深深的爪痕!
……
“你来做什么?”
庭前的花树下,菊花开满了一角,听到风声入耳,坐在石凳上的陛下抬头看着对面的蓝衫绝色女子,眼神突然沉寂阴冷了下来。
“来做什么?若是我说我马上要返回圣山了,顺便过来看看你,跟你道别,你相信吗?”站在石桌三丈开外的蓝山女子轻声一笑,倾城无双的容颜上绽放出一道暖阳一般的笑意,提着步子款款朝陛下走来。
陛下不答,深眸里闪动着变幻莫测的冷光,冷冷的望着走过来的花雨泪,“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不然别怪朕心狠手辣。”
“你绝情起来,堪称千古第一人!”
花雨泪淡淡一笑,然而语气却仍是很缓和,“怪不得秦紫凝被你伤得体无完肤差点没死过去!拼尽全力的要跟你做对,不过是想让你记住她而已,但是你却是连看她一眼也不屑,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伤人的?”
陛下微微皱起没有,眼中那凌厉刀锋一般的寒芒顿时一闪,漠然直视花雨泪。
“看得出,你对东方七夜未免太上心……”
“滚出去!”
不等花雨泪说完话,一道冰冷如寒铁一般的逐客令便突然轰击而来。
花雨泪眼神一闪,却也不害怕,笑了笑,仍然走了过去,“既然你对她如此上心,那么我们今天便做一个谈判好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谈判?朕从来都不跟人谈判,你觉得你有让朕破例的资本吗?”
陛下深眸里浮起一抹不屑,染着一道彻骨的寒意,“大夜古族的事情与朕无关,你即便再花心思,朕也是一样的答案。”
“难道你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夜落入魏家人的手中吗?那也是你母后的心血,即便你再冷血无情,就不能看在夜姑姑的面上消除心中的怨恨?”
花雨泪一听这话,顿时也有些沉郁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陛下,声音里多带有不满,“你明知道,大夜要是落入他们的手中,夜氏一族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跟朕有什么关系?朕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不是掌控你们大夜生死的人,你与朕说这些毫无意义。”
“别忘了你身上偏偏就流着一半大夜古族的血,这个事实你永远也无法更改!这也是你的责任,北璃赤!”
花雨泪怒气冲冲的望着北璃赤,一张绝色小脸气得满是通红,这个男人真是软硬不吃,早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若不是迫不得已,她又何苦委屈自己这般卑微的乞求于他?
“花雨泪,何必把事情讲得那么明白?你不也想接替大夜族长之位吗?想借朕之手替你扫清障碍,你什么时候那么天真了?你当朕跟那些人一样蠢吗?”
“我没有!若是你答应接替族长之位,我也犯不着那么辛苦,我承认我是想接替族长之位,但是若是你愿意为我大夜效劳,我宁愿做我大夜一辈子的圣女!”
“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你以为朕真会相信你?”
“北璃赤,你够了!你可以肆意侮辱我,我可以不在乎,但是,这一次,我真的希望你能替大夜出面,即便不是为了谁,就当为了夜姑姑,你也不愿意吗?”
花雨泪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自将心头奔涌而出的怒火压制了下去,耐着性子轻声道。
“每次总是为了母后,她已经嫔天多年,而你们每一次总是将她拉出来做说服的借口,就不能想一点有新意的?”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如果我告诉你,这次谈判的筹码就是东方七夜呢?你还能这么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