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剑为其扫除障碍后,便利用自身的剑风带动匕首狠狠地插进诗隽神像的胸膛。
这把匕首正是淑妍玉的那把,裸露在神像外的匕首柄上面,淑妍玉那三个字还明晃晃的。
殿内所有泥塑除了诗隽,全部显露出真身,人人手里拿着一把残破的武器,把徐州娇包围在内。
红须黑脸的武文书,手持一把断剑指着她,大声喝道:“徐州娇你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胆敢侮辱城隍爷神像,该当何罪!”
武文书这大嗓门震的徐州娇耳朵都疼。
她掏掏耳朵十分不屑的回答:“呦,刚刚不还都装不认识我呢嘛?”
“现在又认识了?”
“都少给我来这套,这话老娘在地府都听腻了,在这儿!老娘不想多听你再说一个字!”
武文书对徐州娇在地府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他打又打不过,说多了又怕她真动手,只能把嘴闭上,一张黑脸气的更黑了几分。
文文书看着武文书还未如何,就已经败下阵来,他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贵妃娘娘,您”
徐州娇眼神冰冷的看向他,意思很明显:但凡你再多说一个字,一样咔嚓~
还贵妃娘娘,你以为你是普通吗?
文文书看着徐州娇不善的眼神,立马止住话头,生怕自己遭难。
“诗隽呢?让他出来!”
徐州娇挥挥手招呼其中一人给她搬张凳子过来。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诗隽脸色苍白的被文文书搀扶着从内殿出来。
不得不说,诗隽长得还是不错的。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即使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也不减他的风采。
若此一个俊俏儿郎,怪不得会迷了淑妍玉前前后后七十年。
诗隽额头一层薄薄的汗,只是简单的拱手行礼都显得非常吃力。
“不知徐姑娘莅临寒舍,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徐州娇故作一副吃惊模样,答非所问的说道:“呀,新城隍这是怎么了,是身体抱恙还是遭报应了?”
诗隽淡淡笑着回应:“无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徐州娇直接笑出了声,笑的要多猖狂就有多猖狂:“这城隍爷也会感染凡夫俗子的病症?诗隽,你也太不值钱了吧。”
诗隽任凭徐州娇奚落,始终微笑面对:“徐姑娘说的是,诗隽属实低廉了些,让姑娘笑话了。”
徐州娇摇摇头,他还是喜欢诗隽以前那股劲儿。
“诗隽,我还是喜欢你之前在我家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对,就那副把我们所有人当猴耍的样子。”
诗隽脸色再次白了几分,急急上前冲徐州娇解释:“徐姑娘误会了,诗隽怎么敢戏耍姑娘,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姑娘明示!”
随着诗隽的靠近,徐州娇好似在他身上又闻到了那股掺着土腥味的龙气。
诗隽看着徐州娇不说话,一时之间拿捏不住她的态度。
“徐姑娘,可是因为淑妍玉,怀疑诗隽的为人?”
“怎么你不该怀疑吗?”徐州娇冲他身后的神像努努嘴“匕首还在你身上插着呢,你就算看不到,也应该感觉到啊。”
“毕竟,你身体不适啊。”
诗隽看着徐州娇满满不屑的眼神与嘲弄的口吻,心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咬咬牙,撩起袍子直接跪在她面前。
“徐姑娘说得对,是诗隽骗了姑娘,姑娘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徐州娇一声惊呼:“哎呀,这当着你这么多手下的面,行如此大礼,这多有损你的颜面,快起来,快起来。”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徐州娇却没有半点要扶起他的意思。
诗隽把姿态压得极低,态度看起来诚恳极了。
“既是做错了,诗隽就应该认罚。”
“且诗隽作为一方主神,更应该以身作则,以儆效尤。”
这句话可算是给徐州娇递话头了,她心中冷冷一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让我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