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脸上的笑如绽放的花朵一般:“老谷主要去玉清观见我师父,要我随行,这几日我一直陪着他老人家。”
看着沈煦脸上灿烂的笑容,云禾便觉心气不顺,这小子的脸今日看起来格外碍眼。
“翘儿,快上车。”
云翘笑嘻嘻的钻进车内,待马车晃晃悠悠的起步,云翘这才好奇的问道:“祖父,您去找冲虚道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禾脸一僵,他能说他去找冲虚子问命理之事,结果那老道士故弄玄虚,就是不告诉他,他连着去了几日,老道士这才吐口,说下棋下赢了才告诉他。
还以三日为限,说只要自己能赢他一次,就把自己想知道的告诉自己,若是三日都赢不了,便要答应他一个要求。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那必须答应!
结果就是,自己跟他连下了两日的棋一次也没赢,这么丢脸的事情,怎好说出来,太有损自己在孙女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了。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呵呵,我们两个老头子,喝茶聊天,坐而论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跟着多没意思啊!祖父是怕你无聊才不让你跟着去的。”
“那为何要带着沈大哥去呢?”
“他是那老道的徒弟,当然要跟着去端茶倒水了,难道让我们两个老家伙自己跑腿不成?”云禾翻着白眼说的理直气壮。
云翘:“。”
祖父的话好有道理。
石墨坐在车辕上,听着车内祖孙两人的聊天,看看自家少爷那一脸春风荡漾的笑容,再想想前几日他憋屈得不行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样子,真是。
没眼看啊!
出了城门,官道之上人烟渐稀:“瑟叔,来呀!我们赛一场!”
“呵,来就来,怕你不成!”
“我先走一步啦!”马鞭一扬,沈煦的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好小子,敢耍赖!驾!”云瑟双腿一紧,朝着沈煦追了上去。
玉清观门前,冲虚道长好整以暇的站在阶前,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含笑轻抚长髯。
待马车在道观门口停下,冲虚道长笑着走下台阶,打了个道揖:“云谷主,今日来的早啊!”
云禾笑着拱手回礼:“让道长久等了。”
“道长安!”云翘笑着上前。
“哟!云丫头今日也来啦!”
“听说祖父他老人家已经来叨扰您好几日啦,今日我也跟着过来凑凑热闹,没有打扰道长清修吧?”
冲虚道长笑着瞥了自己的徒弟一眼:
“老道整日在山中清修,也甚是无趣,这几日有你祖父陪着我喝茶聊天,谈天论道,很是惬意。”
云禾脸上的笑一僵,老道也没说错,茶是喝了,也斗了,道也论了,互有输赢吧,可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