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是这个态度,陈凤站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呜呜呜,江夜铭你不是人,欺负我现在坐月子,拿你没办法是吧?”
她抹着眼泪,哭声很大,恨不得整个庄子上的人来看热闹。
“之前我还指望你给我做法,没想到你翅膀硬了,说走就走,两天都不来看我们一眼……呜呜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江夜铭沉声道,“那天不是你让我滚的吗?锅碗瓢盆能摔得都摔了,既然你这么力气,还需要旁人伺候你坐月子?”
“既然你这么能耐,我走就是了,反正你陈凤脾气大,我江夜铭就是个怂蛋,你现在去找个好的,我保准亲自送你改嫁成不成?”
他指着门口道,“要发脾气去外面发去,我娘说了,若是以后咱俩吵架吵到他们,我们就搬出草窑。”
“反正我是无所谓,你不想落下月子病你就继续闹,我可不会管你。”说着,江夜铭捡起地上的木桶,走出院子。
宋春雪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看到陈凤瞪了她一眼,不情愿的转身出了院子。
哟呵,还指望她服软,伺候她坐月子呢?
“若是不管好你的眼睛,下次再这么瞪我,我剜了你的眼睛,惯的毛病。”宋春雪高声喊道,“别把你们陈家的那些臭毛病拿出来显摆,谁家儿媳妇坐月子不安分,还总挑别人的刺?”
“你骂江夜铭就骂她,再把东西摔到我院子里,你们三个滚得远远的,爱去哪去哪,我可不受你的阴阳怪气。”
“别以为你哭得声音大我就怕了你了,有本事你把桶扔到我脸上,我敬你是个人物!”
陈凤没想到宋春雪会这么骂她,一时间站在原地。
江夜铭在门外吊水,一声也不吭。
宋春雪气不过,噔噔噔跨下台阶站在院门口。
“老大,你听到没有?”
她吼了一声,“她哪里是给你发脾气,她是要我们全家都不安宁。下次若是管不住你媳妇儿,我就送到陈家去,你也滚得远远的,少给我惹晦气。”
江夜铭从窖台上下来,“听到了,陈凤再这样,不用娘说,我自己搬走。”
陈凤安分了两日,老大早出晚归,中午吃着自己烙的馍馍,在赶工盖房子。
晚上回来时,陈凤已经吃完饭洗了碗,他便自己做自己的,洗了碗就去南屋里睡觉。
陈凤看到他关上门离开,气得将炕上的枕头扔在地上。
随后,又抱着孩子哭。
宋春雪每天套上毛驴,拉着板车去地里掰玉米,回来的时候直接拉一车回家。
难得的是,老四也会将羊群赶到附近的空地里,帮她掰苞米。
“娘,我听说程家老三找了个骑马巡山的活儿,干得还挺好,若是明年我不想放养了,就去外面找个活儿。”
程家老三,骑马?
宋春雪的眼皮猛然跳了跳,想到了不大好的事。
“你不是要读书吗?”宋春雪扯了个笑。
“还读什么书啊,我本来就不爱读书,是你非要让我读个秀才出来,我也不喜欢在家辛辛苦苦干活,才一直在读的。”
“放了几个月的羊,我忽然发现以前的我很混蛋,不体恤娘的辛劳,以后咱就不浪费那个钱了,书就让三娃去读,一年下来,至少能攒点银子。”
老四掰苞谷的速度挺快,语气有些老成。